看手下一副萌蠢的樣子,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封景,他是東遼的人!”
雖然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清楚封景在東遼處於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但據他所知,他和蕭景姚,和李念和晨曉的關係都不錯。因此,就算他不是東遼的人,有與那幾個人鐵一般的關係,一旦東窗事發,他也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深呼吸:“趁著現在封景還沒緩過神來,快,馬上給我找到路菲兒的下落,處理了!”
叫阿東的人驚愕地抬起頭來。
“還不快去?”
“……是!”
……
東遼地下室。
除了東遼秘密出入的弟兄們,鮮少有人知道在這個走在時尚最前端的辦公大樓裏還有這樣一個可怕的牢獄。
當時事情發展得太突然了!
顧七七成功了轉移了路菲兒的注意力,給封景贏得安全靠近的時間,然而,卻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封景恨路菲兒入骨,但在當時緊急的情況下,他並沒有一手了結了路菲兒的性命,而是在敲暈她之後,把她交給了秘密出現的東遼兄弟,並趁著深夜的掩護帶到了東遼詔獄中。
東遼詔獄裏,各種各樣可怕的刑具一應俱全。
在安靜得隻能聽到陰風呼嘯的黑暗空間裏,路菲兒嚐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當初你是不是這樣折磨我家嫂子的?”
晨曉把玩著一把銀色手槍,麵無表情地衝著十字架上的路菲兒比劃著。
biu!
子彈從路菲兒的耳尖擦過,嚇得女人高聲尖叫。
他好像玩上癮了一般:“呀!沒打中?看來我的槍法落後了!”
舉槍,再度用帥氣的姿勢將槍頭對準了路菲兒的另一隻耳朵,路菲兒嚇得直搖頭:“不要……不要……”
晨曉不高興了:“喂!你太吵了!安靜!”
路菲兒咬住了唇不敢哼出一聲,可,饒是這樣也沒能得到晨曉的寬恕。
隻見,子彈biu的一聲,打在了她的耳垂上,“啊!!”耳垂裂開,閃亮閃亮的鑽石耳墜掉到地上,被滴落的鮮血染紅。
看著疼得哭天喊地的女人,他吃驚地捂住了嘴巴:“呀!手抖了?”
“求求你,你放了我吧……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什麼都答應你……”
鮮紅的血液從路菲兒的耳垂上往下滑落,她哭得毫無形象可言。
晨曉嫌棄地搖頭,“你以為老子那麼饑不擇食嗎?就你這樣的貨色,給我擦鞋都不配!”
舉槍,他再次對準了路菲兒的耳朵,女人嚇得渾身直哆嗦:“不要……不要……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行不行?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
晨曉挑眉:“你知道什麼?沒有價值的消息我可不要!”
“有價值的有價值的!”路菲兒慌忙點頭,眼巴巴看著晨曉的目光,像流浪狗一樣可憐。
“說!”
……
顧七七已經在鬼門關徘徊了三天了!
三天的時間,足夠發生許多許多的事情,然而在醫院這種鬼地方,永遠僅有的,是與死神的拉鋸!
封景看著再度從急救室裏推出來的女人,剛靠近,又被醫生攔了下來:“封先生,還請您忍忍!”
“忍?”
他們知道這幾天他是怎麼過來的嗎?
忙碌中的醫生見慣了生死,哪怕迫於封景的壓力如臨大敵,可他們也不會深切體會到等待宣判的煎熬。
這三天三夜裏,他無數次在心中默默為顧七七打氣,他可以什麼都不要,隻求顧七七醒過來。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她?”
他隻想守在她的床邊,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的,不要害怕!
小護士為封景的深情所動容,擦著眼淚柔聲安撫:“封先生,顧小姐的意誌很堅強,我們都相信她會醒過來的。”
“請叫她封太太!”
“……是!封太太一定會沒事的。”
晨曉遠遠走來,看見站在特護病房外猶如石雕一般的男子,輕輕歎息一聲。
“老大,那女人招了。”
“是誰?”
“唐虞禮!”
“……”拳頭在名牌西裝下握得格格作響。
晨曉說:“之前唐虞禮打聽到了七巧要和華盛合作的消息,偷偷買通了華盛的一個小主管。讓他假借華盛的名義和嫂子合作了兩個單子,降低了嫂子的防備之後,又借由單子設計不滿意的由頭把她約到了一座廢棄的辦公樓……”
“唐虞禮現在在哪兒?”
“他已經借著集團幾位老股東的推動當上了副總裁,鳩占鵲巢的狼子野心已經徹底暴漏出來了。”
順著封景的目光,晨曉神情複雜地看著裏頭安靜躺著的女人。那消瘦的身體上插著一條條管子,見者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