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她問壓製著她的那個人,那人跟木頭人似的,麵無表情。
“誰讓你們綁我的?”
“這裏是哪兒?”
一連幾個問題,那幾個人都跟耳聾似的,毫無反應。
葉瀟瀟不由得皺眉,暗想著自己這一年來得罪過的人……不,她一向兢兢業業,息事寧人,不可能給自己埋下這麼大的深仇大怨而不自知!除非……是寧雨讓人綁的她?
可,寧雨是蕭景姚旗下的藝人,就算她有這財力,應該也沒這膽識才對!
真鬱悶,突然車子顛簸了一下,開始走上了下坡路!
因為提防著餘傑的關係,他們走的路線和餘傑來時的完全不同。
“喂!這裏還是國內嗎?喂……”滿肚子疑問還沒來得及得到回應呢,突然一個眼罩落下來,連帶著嘴巴也給一隻臭襪子堵了起來。
嘔——
這腳氣……葉瀟瀟忍不住地幹嘔,心底裏的戒備因為眼前的漆黑而提高到了最高點!
該死的餘傑,你可得趕緊找救兵啊!
車子不知走了多久,憑著葉瀟瀟這老司機的直覺,應該是下了山路,又開進了僻遠的地方。
停下時,有人拉著她下車,問著什麼:“老大呢?”
“在樓上,讓你先把人帶上去。”
“好!”
她被拉扯著,丟進了一個帶著煙草氣息的屋子裏。
葉瀟瀟和蕭景姚同居也有一段時間了,因此敏感地嗅出,這應該是一個男人的房間,至少,有男人在這兒呆過。
該死!
大半夜的把她綁過來,不會是要……
如果說在來的路上葉瀟瀟還能保持著那一份淡定的話,那麼在此時此刻,在想到了敵人背後可能的意圖時,她開始慌了起來。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
掙紮的手,企圖掙脫開身上的枷鎖,可,那綁著她的繩子足足有一個大拇指那麼粗啊!她掙紮了好一會兒,不但掙紮不開身上的繩索,反而招來了黑暗中的一聲嘲笑。
腳步沉穩地靠近她,突然籠罩下來的低氣壓中,她的下巴被一隻冰涼的手指勾起,濃濃的尼古丁噴灑在她的臉上,嗆得她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你是誰?”
“嗬嗬……”
回答她的笑聲低沉暗啞,他的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一旁的魚缸,說的話,不知是跟她說的,還是跟缸裏的魚兒說的:“既來之,則安之!掙紮什麼?”
“放了我!”
“嗬嗬,妹妹……哪有人剛把魚兒釣上來就又放回去的道理?別緊張,遊戲才剛剛開始呢!哈哈……”他大笑著,鬼魅般的笑聲讓葉瀟瀟緊緊皺起眉頭!
該死,這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綁她?
“把你的髒手拿開!”她厲喝,卻換來了對方更肆意的嘲笑!
不規矩的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在那吹彈可破的皮膚上彈了彈。
葉瀟瀟一怒,猛地一低頭咬上了他的手背!
“啊!!”
男人猝不及防,險些被咬掉一塊肉的他怒地扇出一巴掌,啪!打得葉瀟瀟的臉狠狠地甩向一邊。
“死女人,你敢咬我?”
“咬你怎麼了?本事別遮住我的眼睛!”她倔強地坐直了身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冷冷的,仿佛要將她給冰凍成的霜!
葉瀟瀟不屈服仰著下巴,倔強的反應讓空氣中的冷氣壓都冷凝了起來。
“喝!不愧是蕭景姚的女人!”那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揚起的手掌在半空中一頓,突然落下來,輕輕地拍了拍葉瀟瀟的臉頰,聲音低啞:“沒關係!你越潑辣,越說明我沒有抓錯人!”
他低笑著,帶著一股凍人心扉的冷意。
葉瀟瀟明白了,原來這人是衝著蕭景姚來的!
“可惜了,我抓我威脅蕭景姚沒用。”
“哦?”
“我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而已!蕭先生手下如花似玉的藝人那麼多,隻要他招一招手,哪個不是如狼似虎地撲上去?而我,一個忤逆他最多的女人,他玩膩了,正愁找不到借口棄了我呢!這位大哥,我敢保證,你抓我不但威脅不了他,他說不定還會感恩戴德地送你一個花圈!”
花圈?那不是送死人的麼?
“……”屋子裏陡然安靜了下來。
濃鬱的尼古丁氣息不斷地在空氣中加深,加重!
葉瀟瀟被嗆得不行,卻不能在這人的麵前表現出一絲絲的怯弱來!
“你不是葉瀟瀟?”半晌,那人突然問。
葉瀟瀟冷笑:“是如何?不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