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很心煩,一氣之下連夜開車回了川市,一直到半夜才到家,還沒睡醒就被眼前這家夥打電話給吵醒了。
習方看了眼麵前的哥們,雙眼無神,昨天晚上是幹嘛去了,最近這陣子去錦縣發展什麼教育項目,整天神龍不見尾首的,今天好不容易才約出來,又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阿旭,錦縣有什麼吸引你,教育項目到處都可做,跑那麼遠幹嘛?”
不提還好,一聽這,唐旭的臉又黑了幾分。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他心裏計量,習方會不明白。
果見習方陪笑著湊到跟前,“那說說呢,進展怎樣了?有沒有追到手啊?”
唐旭刮了一眼自己的好友,還是娓娓道出了這次錦縣之行的時。
聽完後,習方不勝唏噓。
“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唐旭苦惱而又無奈地問。
習方覺得好笑:“什麼時候你女人方麵的事還要問我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別說她愛你如斯,就算她不愛你,你別忘了,你們還有個兒子呢。”
真的是旁觀者輕,當局者迷。
他都把情敵的路堵死了,還在這裏煩惱什麼?從細節裏分析明顯那女人已經有些鬆動了,隻要再加把火,肯定能攻克下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居然把辰辰給忘了。
有了底之後,也就不急了,既然她對他還有所防備和反彈,而又要給她時間與那個方俊分手,這中間都需要一個緩衝的過程。
所以唐旭決定,他在川市先處理一陣公務,萬事具備後,再踏征途。
此時的他,自然是不知道在昨天他離開後,深愛的女人經曆了一番怎樣的撕心裂肺。而當他在後來得知時,心中劇痛,隻恨自己不早一點回去錦縣,沒有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也錯失了收複她心的一個絕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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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市,有一個酒吧叫迷。
紙醉金迷的迷。
因為這裏是紙醉金迷的世界,有人把這當成天堂,也有人把這裏稱為地獄。有時候,天堂與地獄其實隻在人的一念之間。
包廂的燈光昏暗,隻有格板裏裝飾的藍色霓虹燈在一閃一閃,這無礙大家尋歡作樂。
淩逸凡一口喝盡杯裏的酒,丁皓鵬慵懶地靠在沙發裏,人幾乎都陷了進去,看著老大落魄的神情,忍不住坐起身來,湊到他耳邊低語:“哥,一個人喝悶酒多沒勁啊,我給你叫兩個妞鬆鬆筋骨,發泄發泄?”
男人愁苦,不外乎是因為女人。既然是與女人有關的情,那就很好辦,找女人解決。
他知道淩逸凡從來不碰粉,所以並沒有把手邊的粉拿上來,聽他沒啃聲,就當應了。
很快,媽咪領來了一群小姐,自然是挨個讓淩逸凡選了。
淩逸凡眯著眼,看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本對這些無興趣,可是又實在窮極無聊,現在每天這樣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真讓他覺得無聊至極了。
隨意一瞥,其中一個讓他定住了視線,丁皓鵬見他盯著某個女人看,打了個響指,就留了那女人坐到了老大身旁。
剩下的自然是兄弟們分了,眾小弟笑眯了眼。
本來到這地方,陪著老大一個勁的喝悶酒,得憋出病來的。
淩逸凡仔細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她自己介紹過了,叫玫瑰,自然是藝名。
雖濃妝豔抹,但是她的發型甚至眼睛都跟一個人很像,這也是他剛才定住視線的原因。這個叫玫瑰的女人,長得很像方靜顏。
隻是,方靜顏從來不化這麼濃的妝,她甚至都不化妝。
玫瑰很拘謹,像是第一次出/台,手都不知道擺哪裏,給淩逸凡倒酒,都有些抖,酒液漫到了外麵。
淩逸凡笑了笑,隻不過形似,神卻一點都沒有靜顏的味道,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滿杯滿杯的酒下肚,神智已經有些模糊。
一覺醒來,看了眼身邊女人的睡顏,慶幸濃妝豔抹下並不是慘不忍睹。昨天晚上不知不覺就喝高了,怎麼就把玫瑰帶上了,他也記不清了,隻記得行事之前嚴詞令她把臉上洗幹淨,對著一張塗滿顏料的臉,他實在沒心情。
環顧四周,這是迷在頂樓的VIP包房。
他是迷隱在背後的老板,有最好的套間專門做他的休息室。
仔細看玫瑰的素顏,想起那次囚禁靜顏時也曾默默凝視過她的睡顏,兩相對比之下,幾乎毫無相似之處,昨晚怎麼會覺得兩人相像呢?
那棱角,那眼線的長度,那眉毛,那鼻子,乃至那嘴唇,都不可能有另一個翻版可以與她雷同,或者相似。她就是那麼,獨一無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