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靜顏前後看到兩個男人頂著滿臉的傷出現在她麵前時,忍不住問出口,他們,打架了?可是無論是唐旭,還是淩逸凡,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各自輪流坐在她病房裏半天,之後,一直到出院,她都沒看見他們再出現。
後來是從丁皓鵬嘴裏才得知,原來他們在當天晚上,單獨離去,幹了一架。
她有些無語,男人有時候幼稚起來,真的是令人啼笑皆非。
而且,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兩人不再來醫院,卻沒忘安排了人陪護。白天的輪班製又開始,方母和方父會有一天,於墨和丁皓鵬各輪一天,有時候甚至那於楓也會來。
晚上則統一了意見,請的是專職護理護士。
方家二老來陪女兒倒也沒什麼,隻是把於墨丁皓鵬這些大老爺們給安排在這,她就鬱悶了,這叫啥事?
可是幾番攆人,但都不頂事,他們幾人也不跟她多話,就坐在會客間裏守著。尤其是輪到於楓或者丁皓鵬的時候,兩個人本來就是邪魅的俊男,她這病房護士來查房就越見頻繁了。但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樣明顯的動機,自然靜顏都看在了眼裏。
她有注意到,於楓的人緣是最好的,他的打扮不像丁皓鵬一身酷黑,他是個非常懂得打扮的男人,穿的衣服顏色也亮,突顯他的亮眼,他就是那種站在人群裏,也能讓人一眼都注意到的人。
曾有幾次,護士長來查房時,有意無意地問起靜顏,有關於楓的事,那眉色裏春風而起。可是靜顏卻忍俊不禁,因為那護士長實際年齡她雖沒問,但看著額頭的抬頭紋以及眼角的紋路,應該是四十出頭了。
至此,靜顏對那於楓,可謂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花美男原來是老少通吃的。
漫漫無期的養老式的醫院生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尤其傷口已經快要複原了,那些營養品更是讓靜顏敬謝不已。
方家二老看著女兒已經基本康複,而某人又把這間VIP病房據說是定了半年,所以他們在陪護了兩個月之久後,終於踏上了歸程,走時隻留了一句話給靜顏,家裏大門永遠為她敞開著,若撐不下去,就回去吧。
女兒的感情,或許真的不順,但是作為父母的他們,不想去左右她的決定。
到了住院第三個月的時候,靜顏實在忍受不了了,她以健步如飛來強烈抗議那個某人決定把她安放醫院半年的決定,而且她有種強烈的直覺,某人定是那唐旭,也就他會做出這種幼稚又讓人無奈的決定。
醫院環境再好,那也不可能會是人們選擇久居之地。現在靜顏每天聞到消毒水的味道,都覺得想吐。終於在她冷著臉與陪護的男人道明自己要出院的決心後,院長大人也大筆一揮,同意了她出院。
有人可能會說,出個院又不是難事,自己直接走出去不就完事了。可是當靜顏每次走到醫院樓下時,身後就會跟著一兩個人,那些人從一開始的陌生麵孔,漸漸變得熟悉。
她若想走出醫院時,他們就會上前阻止。
回頭回到病房,又得看丁皓鵬或者那於楓等人帶笑的臉,她就覺得別扭了。
出院那天,是丁皓鵬來接她的。據說還看了黃道吉日,剛走出醫院門口,身後就響起鞭炮聲,滿頭黑線從靜顏額頭滑落。這群人,還......真的是無法無天。
把這醫院當成是自己家開的了,這是一個病人需要休息的地方,丁皓鵬卻帶著人像是開張大吉一般,居然放鞭炮!
到了車上的時候,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數落:“丁皓鵬,就不能收斂下嗎?”
可是他卻眨著無辜的眼看她:“收斂什麼?”
她直接無語。
也是,丁皓鵬的世界,本就是囂張慣了,從不懂收斂為何物,這樣的事在他看來,可能都是理所當然的,他根本就不會去考慮其他病人家屬的感受。
她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氣惱地扭了頭看窗外,不去理他。
外麵的景物開始向後倒退,車子緩緩而行。
心頭角落裏,有個聲音在問:為什麼唐旭沒有派人過來?此念頭剛起,她就立即掐滅。
但隻從這一個舉動,她就已經估計到可能唐旭是放棄了爭奪,不知道是放棄了她,還是不想在這上麵做無意義的爭執,總之兩個男人之間,雖然打了場架,滿臉的傷,但也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