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那不是自己剛入獄的時候嗎?陌南秧漂亮的柳眉稍稍壓低了一下,然後很快,又舒展開了。
勝卷在握的笑意,在她迷人的桃花眼裏逐漸氤氳著,陌南秧上揚著眼尾,風情無限的瞥了白雲棋一眼:“看來,離我們出去的日子,不遠了。”
白雲棋心底的好奇心此刻已經全部被陌南秧給挑了起來,她警惕的瞥了一眼四周,確認四下無人之後,便站起身來,三兩步邁到了陌南秧的跟前,在陌南秧旁邊坐下了,然後單手搭著陌南秧的肩膀,好奇寶寶般問道:“喂喂,你這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快說來聽聽。”
辦法陌南秧確實有一個,不過好不好……可就不確定了……
陌南秧顰起了眉,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樣來,似乎在考慮要怎麼講,才能把自己的計劃講得通俗易懂好理解,沉思片刻後,她決定先從攝像頭開始解釋。
“我問你,你覺得如今京城的局勢,誰有能力在監獄裏這麼大麵積的更換女子監獄的攝像頭,甚至把攝像頭按在了每間牢房。”陌南秧扭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白雲棋,滿目的似笑非笑。
聽陌南秧這麼一問,白雲棋顰起了英氣的眉,認真的回答道:“兩個月以前,秦大少剛好入獄,京城的局勢被整個翻了一翻……不過翻動的大都是秦家的勢力,那些老牌兒世家並沒有什麼變動,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辦到這一切的,除了一些政府幹部以外,恐怕隻有秦慕澤,謝三少,楊老將軍一家,以及倪家了。”
聞言,陌南秧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然後循循善誘道:“那我再問你,這些人中,有誰會無聊到花這麼多錢,費這麼多力,幹這種好無厘頭的事兒?”
誰會這麼無聊?這個問題,可把白雲棋給難倒了,白雲棋眉頭越顰越深,試著分析道:“政府官員就算想要翻新女子監獄的攝像頭,也不至於每間牢房都按一個攝像頭……這鬧出去,可是歧視女犯人的大不敬,他們斷然是不會這麼幹的……楊老將軍位高權重,肯定也丟不起這個臉……倪家秦二爺的事情已經夠倪家費心的了,肯定也沒功夫管到監獄來……”
順利的把這容易的排出後,白雲棋在秦慕澤和謝三少之間犯起了愁。
要說無聊吧,秦慕澤雖不至於落下一個“無聊”的名號,但是秦慕澤確實是有這麼做的動機的,畢竟如今她和陌南秧都在大牢裏,還被關在了一起,秦慕澤對她們起了防心,想要暗中盯緊她們,也不是不可能。
而謝三少……那就完全是因為他的確很無聊了!在白雲棋的印象裏,這個有著一雙邪氣的吊梢眼兒的秦家三少,那可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他做事情,根本毫無邏輯可言……也許人家閑著沒事兒,就是想要看看女犯人們在監獄都是怎麼生活的呢?
所以,糾結來糾結去,白雲棋死活不知道該選誰。
對方畢竟是“武將”,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實屬不易了,陌南秧也不想再強求她,便提示白雲棋道:“謝三少的行事方法確實有異於常人,但是隻要你看的夠深,夠遠,是能夠看到他的目的性的……那些沒有目的性的,往往耗資不會很大,他就是圖個樂子……不過,這麼大麵積的撲高清攝像頭,耗資可不是個小數目……”
經陌南秧這麼一提示,答案顯而易見——這攝像頭,是秦慕澤按的。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折的在她入獄後,大麵積的按這些攝像頭呢?陌南秧並不知道,她隻知道:這一定不是因為愛。
那個男人,那個冷血無情到極致的男人,當初哪怕對她還含有一丁點兒的感情,他們,也不會走到如今反目成仇這一步。
她已經傻乎乎的被騙過一次了,這一次,絕不會再被騙了!
所以,她不需要關心他按這些攝像頭的目的,她隻需要清楚,該如何利用這攝像頭,借著秦慕澤的手,成功逃出去,就足夠了!
至於那些情啊,愛啊什麼的……統統都他媽的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