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裴言嶠要不要先去別的地方玩?他擰著眉頭不高興地說為什麼要讓他回避,他倒想看看楚辭還打什麼主意,雖然不能對我做什麼了,但他不允許楚辭用猥瑣的眼神看我。
我踹過去一腳,鄙視地對裴言嶠說楚辭怎麼猥瑣了,整天耍流氓的男人是他好吧?
裴言嶠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抱住了,他冷笑著譏誚地說:“楚辭若是不猥瑣,那個時候他會對你下藥?”,他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轉而貼在我耳邊噴灑著灼熱的氣息,低笑著曖昧地說:“而我正經著呢,就算流氓,那也隻對楚楚你一個人。你說是不是,嗯?”
“是。”裴言嶠弄得我脖子癢,我輕笑著推了一下他的臉,他湊過來還要吻我。
楚辭在這時走上前,見我和裴言嶠如此親密的樣子,他的腳步生生地頓在了原地。
裴言嶠麵色不善地放開我,收著手邊剛剛從我大哥那裏贏來的支票,漫不經心的,沒有抬頭看楚辭。
裴言嶠勾著唇,意味深長地問候楚辭,“前段時間聽爺爺說楚少你生病了,現在痊愈了嗎?怎麼不待在家裏好好休養,我們剛回來,你就迫不及待地趕來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我還是第一次見裴言嶠這麼虛偽、客套地跟哪個人說話,我瞥了他一眼,讓他保持沉默,而我猜想楚辭大概還不知道是裴言嶠讓人對他下了毒手,若不然他今天就不會來自取其辱了。
楚辭今天穿著黑色的修身小領襯衣,袖子挽起來,露出結實的小麥色手臂,左手腕上戴著表,在天光下折射著光芒,看上去依舊尊貴而優雅。
他從容地對裴言嶠說:“隻是腸胃出現了一點問題,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勞煩妹夫掛心了。”
“妹夫?”裴言嶠反問著,這才抬起頭看向楚辭,他散漫而似笑非笑的,“你已經和善美訂婚了,我想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們就結婚了吧?所以你應該跟善美一樣,改稱我為三姐夫了。”
楚辭麵無波瀾,點點頭應著,“也對。”,隨後他深深地凝視著我,誠懇而低沉地問:“三姐,我可以單獨跟你談談嗎?”
裴言嶠的臉色頓時一沉,還想說些什麼,我在茶幾下推了他一把,他抿著唇沉默了。
過了一會突然改變了主意,裴言嶠長身而起,在離開之前他邀請楚辭中午留下來吃飯,他告訴楚辭下午我們就回T市了,往後楚辭很難再見到我們。
楚辭詫異而防備地看了裴言嶠一眼,大概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他停頓一下,隨後點點頭答應了。
裴言嶠走後,我坐在那裏煮好茶,倒了一杯放在對麵,讓楚辭坐下。
楚辭道了謝,端起茶喝過一口後,誇讚我的煮茶技藝又增進不少,他凝視著我,漆黑的雙眸裏如往常一樣深情而充滿了痛楚和悲涼。
良久後,楚辭語聲艱澀地問我:“我和戚善美下個月要舉辦婚禮,你會來參加嗎?”
“恭喜,你早就應該對善美負責了。”我淡淡笑著說,心裏動容戚善美對楚辭的癡心不悔,到最後她還是決定嫁給楚辭。
我略一沉吟,對楚辭搖搖頭,“我就不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了,一來善美並不歡迎我,而且如今我嫁給了裴言嶠,裴家和楚家沒有什麼交情,自然不用往來這次了。”
楚辭放下茶杯,看著我突然說了這樣一句,“戚善美懷孕了,所以我才不得不跟她結婚。”
聞言我捏著茶杯的手一頓,心裏既詫異,也有些慶幸,楚辭和戚善美隻發生過兩次關係,戚善美就懷孕了,之前我還覺得裴言嶠對楚辭過分了一些,此刻聽到戚善美懷孕的消息,到底給了我不小的安慰。
我再次對楚辭說了恭喜。
他卻是搖搖頭,唇邊勾著悲涼和諷刺,“你比誰都清楚和善美上床並非我自願,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結婚。楚楚…………”,楚辭低沉溫柔地叫著我的名字,“我的心裏隻有你,如果這輩子不能跟你一起,我寧願一個人孤單終老。”
我被楚辭那時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對於此刻他的深情表白,我不為所動,冷聲譏誚著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和戚善美發生關係不是自願,那麼當初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有顧慮過我的感受嗎?”
“楚辭,我真的不敢去想你毀了我清白的後果。我早就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和裴言嶠的感情很好,永遠不會有離婚的那一天,所以你就不要再執著了。既然要跟善美結婚了,就一心一意對她吧!善美很愛你,不要再辜負她了,我祝福你們。”
楚辭卻不以為然地反問,“是嗎?”,他搖搖頭,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我,“我不信裴言嶠能這麼快放下蔚惟一,就算是,他也不會立刻移情別戀到你的身上。楚楚,你很漂亮…………”
“所以或許裴言嶠對你隻是一時的興趣,他所迷戀的隻是你的身體,而我才是真正愛你的那個。如果你不信,那就讓時間來證明。”楚辭說著站起身,垂眸凝視著我,他的語氣裏透著堅定和決絕,“總之我還是那句話,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受傷的那一天,回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