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麥?”
我有種置身夢境,還沒醒來的感覺,我揉了揉眼,確定自己不是做夢,問道:“你怎麼來了?”
“歐媽媽,你好臭!”大麥一開口便嫌棄的捂住鼻子。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去酒吧的衣服,呼吸間都帶著酒氣,也難怪大麥會嫌棄。
“抱歉,寶貝兒,我就去洗澡!”我連忙起身,可是酒意似乎還沒下去,我險些跌倒,而這時門口還有爭執聲。
我看了眼大麥,他衝我無奈的攤了下手,而我已經從爭執聲中明白了什麼,對著大麥一笑,走出了房間。
“洛,洛……她不讓我進去!”克斯裏指著擋著他的保姆,如個孩子般著急的衝我求救。
“太太,這個人我不認識!”保姆義正言辭的給我解釋。
昨天真是喝的太多了,到現在我走路都像是腳下踩著棉花似的,我踩著軟綿綿的步子往沙發那邊走去,對保姆說道:“他是我朋友,讓他進來吧。”
我的話保姆並沒有立即響應,還是橫在門口,一副十分不願讓克斯裏進來的表情。
我口渴的厲害,端起桌上的半杯水便喝了起來,一口氣喝完,等我要放下杯子的時候,我忽的覺得哪裏不對,我又把杯子拿起來,放到鼻間去嗅……
可我還沒碰到杯子,保姆已經走了過來,“太太,給我吧,我去洗了!”
說著,沒等我把杯子給她,她便把杯子從我手裏算是用奪的拿走了,而且我好像看到她有些慌的樣子。
“等等!”我叫住保姆。
“這杯子之前誰用的?”我喝完了再問,有些多餘了,可是那上麵的煙味,讓我好奇了。
“是,是房先生,昨晚他送你來的。”保姆回了我,語速有些不流暢,我覺得可疑的時候,就聽到保姆又說了句:“對不起太太,剩下的水我沒來及倒,才讓你喝了。”
這個解釋,在我看來她緊張是因為我喝了房晁升喝過的水。
沒錯,我的確介意,可是喝都喝了,我介意還有個毛用!
原來杯子上的煙味是房晁升的,我還以為是……
歐洛啊歐洛,你怎麼還不死心?
我暗在心底數落自己,而這時克斯裏已經走了進來,看著我一身褶皺的衣服,和淩亂的頭發,還有一身的酒氣,“洛,你怎麼了?”
“沒事,我先去衝個澡,一會聊!”
我說完,衝他擺了下手,便去了洗漱間,我快速的洗了個澡出來,整個人已經清爽了很多。
“你們怎麼突然來了?”克斯裏的到來讓我意外,其實我這兩天正準備給他打電話呢。
我沒在忘記要找鮑諾,而鮑諾有可能就是被薛惠文給藏起來了,克斯裏做為薛惠文的前夫,他應該能知道她在哪。
“是我。”大麥很黏我的貼在我身邊,“我想你了。”
說出這話時,我能聽到他聲音裏弱弱的委屈,想到我曾經答應克斯裏繼續給大麥當老師,卻食言的事,我歉意的吻了吻大麥的頭,“對不起寶貝。”
“大麥想你是一方麵的原因,我來這裏也是因為合作問題。”克斯裏說到這裏的時候看著我,“祈出了事,合作問題我需要重新考慮。”
我沒想到克斯裏也知道了這事,要知道這事一直對外隱瞞著的。
“你怎麼知道?”我問他。
克斯裏沒有回答,我知道他是不想說,其實他不說我也猜得到,應該是薛惠文透露給了他消息。
雖然我還沒有證據,但我知道我和祈向潮會先後進去,都是她一手操作的。
“你想終止合約?”我問克斯裏。
“NO!”克斯裏搖頭,“終止合約是違約,要付違約金的。”
“那你想怎麼做?”我問他。
克斯裏笑了,“洛,這是商業機密,我無權告訴你。”
克斯裏的話提醒了我,我現在已經不是祈太太了,不過他的消息倒是靈通,連這個都知道了。
不過我知道,克斯裏除了大麥和合作的原因,他來這裏應該還有一個目的,既然他不說,我也裝不知就好了。
“薛惠文在哪?”我見到了他,直問。
“不知道!”克斯裏說完又笑了,“你不信,對吧?”
“克斯裏,我找她有重要的事,我的妹妹不見了,我懷疑是被她控製或藏起來了。”我實話實說。
“洛,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克斯裏很認真的回我,不像是撒謊。
“可……”
我還想再問什麼,可這時,我的衣衫被晃了晃,我低頭看到大麥正仰頭看著我,“歐媽媽,我能跟你一起生活嗎?”
雖然我現在的狀況讓我和小糖果的相處時間都少之又少,可麵對大麥看著我的眼神,我真的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