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君清沒有猶豫,眼神充滿肯定。但心裏,卻已是另一番滋味,隻要能除掉啟滄瀾和幻蘿,揪出這些人的幕後黑手,便能早一天看到姚莫婉!這才是夜君清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君清……”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姚莫婉心動的倚在了夜君清懷裏,這段時間,夜君清所有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可這種回報卻成了夜君清的負累。世事難料,一順間,便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姚莫婉對這變化,卻毫無所知。
門外,清寂的身影默默站在那裏,眼底暗淡無光,曾經宛如天神的啟滄瀾誤墮紅塵,終毀了一生的修為……
接下來的幾天裏,夜君清一如既往的圍在姚莫婉身邊,即便心境大不如從前,但他還是盡力讓自己做到與平時無異。而姚莫婉,就真的沒有半點保留,將心掏了出來。
差不多三天的時間,寒錦衣都沒有出現,啟修笛有些坐不住了,硬是纏著刁刁帶他去找寒錦衣。雖然寒錦衣有意躲避,但能力有限,他實在沒辦法跟刁刁的輕功相比。
“錦衣叔叔!”在看到寒錦衣的刹那,啟修笛稚嫩的小臉揚起一抹朝陽般的笑意。看著啟修笛撲過來,寒錦衣本能的伸出手臂。其實寒錦衣認為自己該推開啟修笛,以現在的形勢看,終有一日,他們會反目成仇。可他無法拒絕啟修笛臉上的那抹笑。
與啟修笛熱絡了一陣,寒錦衣便支開了啟修笛,讓他帶著小蛇們到一邊玩去。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在確定啟修笛走遠之後,坐在樹叉上蕩著雙足的刁刁垂眸瞥了眼樹下的寒錦衣。
“哪種人?”寒錦衣並不討厭刁刁,甚至對刁刁快言快語的個性頗為讚賞,但路不同不相為謀,他們注定不能成為朋友。
“你和幻蘿那個矯情的娘們兒沒區別,都是利用修笛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現在希望幻滅啦,就想甩開修笛?”刁刁秉承著鐵齒銅牙的作風,直言不諱。寒錦衣在避她,她豈會察覺不到!
“或許一開始是,但現在,本尊主對修笛好,並不摻雜任何有利可圖的目的!而且當初這個主意似乎是某人強加給本尊主的吧?”寒錦衣有些無奈,早知姚莫婉不是聖婉兒,他也不致落到現在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
“其實刁刁一直都覺得,寒尊主是寬厚豁達之人,既然聖婉兒選擇了夜君清,那好啊,祝福她唄!自己喜歡的人得到幸福,也是件不錯的事嘛!總好過強扭下來的瓜,擱在自己手裏爛掉不是。”刁刁縱身跳下樹叉,如蝴蝶般翩然落在寒錦衣麵前,清澈的眸漣漪層層,美的宛如虛幻。
有那麼一刻,寒錦衣失神的看著刁刁,忽然覺得彼時的狗皮膏藥分分鍾變成了聖者,竟讓他有種欲頂禮膜拜的錯覺。
“罷了,刁刁過往說之,尊主過往聽之,不用朝心裏去就是了。”見寒錦衣神色默然,刁刁苦笑,寒錦衣傷心難過尚且有她安慰,可在午夜哭泣時,誰又能安慰她呢。
“你的話……錦衣記在心裏了。”刁刁轉身之際,寒錦衣爽朗開口,俊朗的臉上浮現一抹釋然的微笑。
因為刁刁無故離開聚仙樓,姚莫婉毫不留情的扣了她一天工錢,但刁刁心裏還是美滋滋的,整整一天,她與寒錦衣陪著啟修笛玩的不亦樂乎。不過寒錦衣那邊就沒這麼愉快了。
“做人是要有底線的!”麵對楚漠北提出的無理要求,寒錦衣斷然拒絕。
“如果寒尊主足夠在乎姚莫婉,就不會跟漠北在這兒討論底線的問題。”楚漠北覺得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不過是讓他勾引刁刁,有那麼難麼!
“刁刁並不喜歡本尊主!這個很難辦到。”寒錦衣麵罩烏雲,憤然開口。
“刁刁和啟滄瀾,幻蘿兩個人的武功不相上下,所以本太子有理由相信這個刁刁,並不是普通角色,而且此人性格活潑些,若從她嘴裏套話,或許沒那麼難。當然,本太子不強求尊主這麼做,但請尊主想想,此時此刻,姚莫婉正在受著怎樣的極刑,如果她知道我們明明有機會得到她的消息,卻因為某人故作矯情而喪失了救她的大好機時……咳咳……本太子言盡於此,至於怎麼做,還請尊主好好思量。”楚漠北的話似一尾峰針刺進了寒錦衣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道義與姚莫婉的安危相比,後者明顯更重要。
後山樹林內,幻蘿儼然仙女般迎風而立,清冷的眸如覆冰霜,自啟滄瀾拋下自己獨自回了聚仙樓,幻蘿便沒有一日不將姚莫婉在心裏詛咒上一百遍。
“回稟聖女大人,如今紅袖和翡翠分別以水婉兒和月婉兒的身份被楚漠北逮了去,相信他們已經開始懷疑姚莫婉的真實身份,無名還親眼看到夜君清進了呂府。”無名據實稟報。
“嗯,做的不錯,夜君清在知道此事後,有什麼反應?”幻蘿的眸子瞥向了跪在無名身側的魅姬身上。
“夜君清依舊待姚莫婉如初,似乎比平時更好。”魅姬低聲稟報。
“如果本聖女沒猜錯的話,夜君清是要有所行動了,你且好生替本聖女盯著,不管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通傳本聖女!”幻蘿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