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傅容庭接下來幾天都沒來公寓,樓簫這次學乖了點,安安靜靜的待在家裏幾天,沒再出門。
我再見到傅容庭的時候,是在傅氏集團舉辦的年會上。
這天是一月六號,嫁入傅家第一年的年會我沒有出席,因為隱婚,也因為我不習慣那種場合。
這一年我也沒想過去,傅容庭也沒要求,都要結束了,還露個麵,讓別人知道傅容庭其實已婚,那還不炸開了鍋?
我是倒數著日子在過最後的幾天,所以當琳達受傅容庭的吩咐給我送來一套禮服,我是驚訝的。
我給傅容庭打電話,說不去了,他隻冷冷回答我三個字:“必須去。”,然後就掛了電話。
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傅容庭的怒氣,無奈之下,我隻有跟著琳達去化妝,換衣服,然後八點準時去年會。
化妝的時候,我跟琳達閑聊,才知道這禮服是傅容庭親自選的,無袖緊身抹胸裙,裙擺是魚尾設計,上麵鑲著上千片像是魚鱗一樣的銀色亮片,穿上後活脫脫一條美人魚,還是一條嫵媚的美人魚。
化妝師將頭發鬆鬆垮垮的盤著,又特意留下幾縷發絲自由垂在兩邊,精致的妝容讓巴掌大的臉蛋更為驚豔。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卷翹而嫵媚多情的睫毛,嫣紅的唇,精致五官,還從未如此盛裝過,忽然有些不適應看這樣的自己。
琳達眼裏露出驚豔,讚美道:“少夫人真美。”
琳達已經跟了傅容庭好些年了,是個混血美女,深邃的五官,臉上很少有表情,仿佛一座移動的冰山。
“謝謝。”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我站起來看了看鏡子,想到待會要穿著如此暴露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我有些緊張,將胸口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心裏有些覺得傅容庭選這件禮服,肯定是故意的。
琳達看了時間,外麵溫度零下幾度,自然不會這麼穿著出去,給我拿了件與禮服同色的貂皮披肩。
這披肩也隻能暖上身,下身還是冷的發抖。
傅氏的年會在一家酒店舉辦,包下了三樓整個宴會廳。
到了充滿暖氣的酒店,也就不抖了。
公司年會,來的是公司一些領導員工,還有上層社會的精英人士,傅家人除了老夫人,都來了,傅容庭太過閃耀,就算在人群中,我還是第一眼就看見了他。
傅容庭穿著一套白色西裝,襯的他身長如玉,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傅宛如他們沒想到我會來,當我出現在宴會廳時,我將她臉上驚訝與羨慕的神情都盡收眼底。
梁秀琴也是微微錯愕,全場的目光都朝我看過來,那種被萬人矚目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舒服,但我今天代表是傅家,不能給傅家丟了臉麵,隻能麵帶著微笑,一步步走進去。
沒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又是一個人來,所以眾人眼裏都是驚豔與疑惑,甚至有幾名精英男士在旁邊竊竊私語,說我打扮如此妖豔,是來這兒釣凱子的。
那些人的輿論在傅容庭朝我走過來的時候都戛然而止了,神色不約而同呈現驚訝狀。
傅容庭在我麵前一步的距離處停下來,清冷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掃了一遍,嘴角微微勾著:“很美。”
他雖然帶著一絲笑意,我卻聽出了莫名其妙的冷意,我隻當他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
手指緊捏著,我壓低聲音問:“傅少,為什麼要我來這?”
一旦出現在公眾麵前,傅容庭妻子這個標簽,就會打在我身上,就算蘇姍以後跟傅容庭在一起,也隻是二婚。
所以我實在不明白傅容庭的做法。
他走在我身側,示意我挽著他,本來就有些無所適從,無數的攝像燈照過來,我心裏很是緊張,生怕做出丟了傅家人臉麵的事,畢竟像這樣大的場合,如果不是傅容庭,這輩子我都不會有機會參加,傅容庭這個舉動,正好讓我找到了點支柱。
我拿出在傅家人表演的那一套,很自然的挽著傅容庭的胳膊,全場看我的目光都變了。
傅容庭微微湊在我耳邊說:“今天不覺該換一種稱呼?上次叫的聽不錯的,之前你說沒人知道我們結婚的事,今天我就告訴所有人,你是我傅容庭的老婆,這個答案,滿意嗎?”
心一緊,我瞪大眸子側看著傅容庭。
我要問的其實就是他為何亮明我是他妻子的身份,而他隻是因為我上次一句話?
或者是因為沈晨南?
心口慌得厲害,而他在等著我改口。
穩了穩心神,我低低的喊了一聲:“老公。”
傅容庭這才滿意的帶著我朝梁秀琴與傅振華他們走去,我禮貌的喊了一聲爸媽,對著一側的傅宛如夫婦又喊了姐跟姐夫,這下身份等同於昭告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