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我才是那個闖入的人(1 / 2)

我們的目光在冰冷而又曖.昧中對峙著,就像是兩軍對壘,我將底牌亮出來了,無論傅容庭出什麼牌,我都輸了,一敗塗地。

他的手微微朝我伸了過來,我知道他想拉我,想要抱我,以前我多麼渴望他的炙熱的胸膛,現在就多麼地怕。

我怕自己在他的懷抱裏沉淪了。

我的腳踩著雪白的床單朝後退著,眸子微微閃了閃,帶著惶惶懇求:“你別過來,別過來……”

“樓笙。”他目光複雜的看著我,輕輕喚了我一聲,然後皺著眉頭說:“我不知道你……”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想知道,又怕知道。”我抹著淚打斷他的話:“傅容庭,你不是一直要我承認嗎?我現在承認了,你呢?給我什麼回答?忽視還是正視?要我走,還是蘇姍離開?”

我就盯著他,不錯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開始時他眸色裏是有欣喜若狂,可為什麼這個時候我看不到了呢?

那一刻我有些慌了,甚至是害怕他即將說出口的答案,我想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在我開口之前,他擰著眉心說:“樓笙,我不會讓你走,但也不會讓蘇姍離開,你為什麼要逼我?現在這樣不好嗎?你是堂堂的傅少夫人,沒人敢動你一下,你有享受不盡的錢財,也有我的……”

心就像是玻璃被什麼一下子砸碎了,碎片就刺入肉裏,攪拌著,不斷的攪拌著,滲入骨髓,讓那些細小的傷口無法愈合,甚至是腐爛,就像是臭水溝裏死了一隻老鼠,發臭。

我捂著發疼的胸口微微彎下身子,眯著眼睛朝他吼道:“夠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隨著我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我已無力的膝蓋也跪在了床單上,我想那是我在傅容庭麵前最狼狽的模樣,以致多年以後,我都清晰的記著,當時的痛,當時的絕望與卑微……還有當時他眸色裏的震驚,他囁喏的嘴角。

我不想這麼狼狽,更不想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在傅容庭的麵前顯露,我應該是那個高冷,沒心沒肺的樓笙,而不是在一個心裏有人的男人麵前,傷心不已。

電影裏很多浪漫的橋段,像我此刻這種,傅容庭應該過來安慰一下,哪怕假裝也行,可沒有,現實中的男人沒有那麼多耐心去理解女人的多愁善感,他們是簡單粗暴,自我的男人。

傅容庭終究是霸道而冷冽的傅容庭,他直接跨上.床來,一把扼住我的手腕,一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頭看他。

“樓笙,你不想我說,我也要告訴你,你是我傅容庭的女人,不管以前現在還是將來,都是傅少夫人,給我安安分分的做好你的本分,我給你的,一樣也不會少。”他強調的說:“記住了。”

迎著他深若幽潭的眸子,我想問,除了錢,你還能給我什麼?

我笑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淚水一下子就止住了,我嘲諷著說:“真是多謝傅少看得起我樓笙了。”

他用錢堵住了我讓蘇姍離開的要求,也對,我從來就沒有資格要求誰離開,我才是那個不合時宜闖進來的人。

傅容庭沒有理會我的冷嘲熱諷,反而俯身吻.住了我,我真不知道他是以什麼心情來跟我做這最親密的事,我隻知道,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推開他。

可誰讓我沉不住氣啊,亮出了底牌,還不被他吃得死死的?

翌日我醒來時,房間裏空蕩蕩的,伸手摸了摸身側,早已冰涼,臉貼在枕頭上,我睜著眼睛看向窗外,那時我什麼也沒想,腦袋一片空白,甚至是將作為的屈辱都給忘記了。

我希望昨夜有幸看見那屈辱一幕的人,也能像我此刻一樣都忘掉。

我一直躺在床上沒動,連一個姿勢都沒有換過,直到我躺的全身都無力了,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我才摸了摸肚子坐了起來。

我先是目光怔怔的盯著房間淩亂的衣服看了一會兒,準備起床時,門鈴卻響了。

能來公寓找我的不多,能按門鈴的也就隻有楊歡了。

我胡亂套了一件衣服就出去開門了,甚至是沒有刻意去遮住我脖子上的,胸口上昨晚傅容庭留下的痕跡。

楊歡見我一副完全被蹂躪壞了的模樣嚇了一跳:“樓笙,昨天說的還真不是虛的,傅容庭來真的?看把你蹂躪的,心疼死我了。”

我的頭發亂的跟雞窩似的,頂著黑眼圈,被傅容庭咬破的唇,我瞪了她一眼說:“還好,至少能下床,不過沒被他做死,我快餓死了。”

楊歡手裏提著盒飯,揚了揚說:“我這不就是來給你送口糧了。”她將盒飯放到茶幾,瞥見隔壁飯廳桌上的豐富早餐疑惑的說:“你這不是這麼多吃,怎麼還能把你給餓了?”

飯廳跟客廳就隔著一扇透明玻璃,我剛開始急著給楊歡開門,也沒注意飯廳桌上有吃的,而且看樣子也知道是傅容庭準備的。

看旁邊的塑料袋印著麥記早點,知道他是在外麵買的,卻也讓我夠訝異的。

我不想楊歡知道我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就將心底的訝異收回去,一麵打開楊歡買來的盒飯,一麵隨口說:“我的大姐,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下午三點了,就算早餐吃了,這個時候也該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