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好似不敢過去扶傅容庭,李源去扶沈晨南,倒被沈晨南給推開了,自己撐著起來,目光灼灼:“樓笙,你說,今天你要選擇誰,是我沈晨……”他打了一個酒嗝,指著傅容庭說:“還是他傅容庭。”
可能是喝醉了的人都跟平常有些不一樣吧,傅容庭冷哼了一聲:“我傅容庭的妻子,當然是跟我走。”
說著他搖晃著身子朝我過來,沈晨南扼住他的手腕,人稍微清醒了一點說:“傅容庭,你別忘了,樓笙她可是給我生了一個孩子,我們幾年的感情,就算跟你結婚了又怎麼樣,她還是我沈晨南的女人,跟我沈家脫不了關係。”
傅容庭麵色一凜,甩開了沈晨南,一把拎著沈晨南的衣領,拳頭要打下時,我吼了一聲:“要打等我走了慢慢打。”
有時候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而起爭執,不一定是多愛,更多的是占有欲。
我沒去看任何人,說走就走,我以為走了,這兩人就不會打,哪知我人剛到大廳,有名服務生來告訴我,兩人打起來了,琳達跟李源都拉不住。
我心裏罵了一聲,隻得掉頭回去,我這來回才三四分鍾,包廂裏已經徹底一片狼藉,喝醉酒的兩個人就像是兩頭被關了幾月的雄獅衝出牢籠,一拳一拳的砸過來,砸過去,我看著都膽戰心驚。
誰能想到北城兩大人物,平時一個風流倜儻,一個沉穩冷凜,在商場上那也是令人敬畏三分的兩人,完全沒有形象的打在了一起。
兩人不同程度上掛了彩,兩人打紅了眼,李源跟琳達兩人根本不敢靠近,見傅容庭又是一拳要砸在沈晨南的心口上,我知道勸不住,也拉不住,索性抄起桌上的空酒瓶砰地一聲在桌上狠狠一敲,就像當初楊歡在酒吧跟我一起帶走樓簫一樣,霸氣一回。
隻不過那次楊歡是對著別人,而我是對著自己。
我握著瓶頸,將支離破碎的一端對著我的脖子吼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們就不打了?”
情緒有點激動,破碎的瓶口參差不齊,那尖尖地破碎玻璃還真劃破了我的皮膚,鮮血滲出來。
傅容庭跟沈晨南兩人驚愕的鬆開,同時朝我過來,傅容庭大吼:“把瓶子放下。”
沈晨南也大聲道:“樓笙,不要亂來。”
我哪裏亂來,要是你們不打,我才不會如此傻讓自己流血,可有人比我更傻啊,傅容庭靠我這邊近點,先沈晨南一步空手奪了我手中的酒瓶子,砰地一聲砸在牆角。
我心驚了一下,看著傅容庭的手心湧出了血,他卻沒管自己,慌亂的扯了紙巾捂住我脖子上那隻是劃破皮膚的傷口,帶著我走。
沈晨南在身後咆哮:“傅容庭,你不能帶走樓笙,她是我的女人。”
傅容庭狂暴怒吼:“她是我老婆。”
沈晨南礙於我剛才的舉動,也不敢真跟傅容庭再打起來,隻是跟著追出來,兩人各自宣布著我是他們的女人。
我一句話也懶得說,任醉熏的傅容庭將我塞進了他的邁巴赫,傅容庭肯定是不能開車,琳達上了主駕駛開車。
透過車窗看著後麵的跳腳的沈晨南,如此有精神,想來也應該沒事。
我脖子上的血也就流了一會兒就止住了,反倒是傅容庭的手,血還在流,我讓琳達在車頭扯了紙巾給我,壓住他的傷口。
等到血不流了,我見傅容庭沒有動靜,抬頭看他,卻見他靠著座椅睡著了。
他的臉上也有被打的淤青,說真的,我是沒想過傅容庭會因為我跟沈晨南喝酒又打架,那種幼稚的行為怎麼可能會是沉穩內斂的傅容庭做的事呢?
可這確確實實發生了,沈晨南揚言我是他女人,傅容庭宣布我是他老婆。
雖然為兩人的行為很是頭疼,心頭的那一絲暖意還是不可忽略的。
到了紅鼎天下,傅容庭太沉了,我一個人無法扛上樓,琳達幫忙架著他回去,費了不少力氣才將滿身酒氣的傅容庭放在床上。
我送琳達出去,她欲言又止的說:“少夫人,有些話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其實這段日子傅總一直是住在公司裏,雖然不太明白少夫人跟傅總之間的事,又是為何要鬧離婚,但我想少夫人需要考慮一下,傅總他心裏並非沒有你,今晚你也看見了,傅總的的情緒從不顯山露水,可這次既然跟沈總公然爭了起來,我想少夫人心裏應該能感覺到才是。”
琳達是傅容庭信任的人,她知道我跟傅容庭鬧離婚的事一點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