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有些氣憤,語氣也重了點:“上校,我在說什麼你心裏清楚,我看你真是昏了頭了,一直以來,你是秦家的驕傲,我跟著你入部隊,執行任務,從一名小兵走到現在,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不僅是因為你職位比我高,而是我張震大打從心底裏欽佩你,服你,可現在呢,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自毀前程,若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沈可妍死在小樹林。”
張震話一落,秦澤榕從地上躍起,一把抓著張震的衣領,鷹隼般的眸子就像一把刀一瞬不瞬的盯著,沉聲警告:“我的事,與他人無關,若你不是我兄弟,就憑你剛才的這些話,我定不會輕饒了,張震你記住,沈可妍是我的女人,你若動了她一根頭發,我能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聞言,張震長著嘴想說什麼,卻覺得語塞,幾十年的兄弟,就敗在一個隻會壞事的娘們身上。
張震冷笑了聲,扯開秦澤榕的手:“上校,就算你要了我的命,我也要讓沈可妍為今日的事付出代價,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
說著,張震轉身就往外麵走,秦澤榕看了眼巴掌大的窗口,情急之下,一手抓住張震的肩膀,與之動起手來。
外麵的人聽到裏麵打起來了,都是無動於衷,張震錯愕在秦澤榕忽然動手中,前麵兩招都沒有接住,是被硬生生打了兩拳。
兩人在不大的空間裏動手,拳腳來往,張震肯定不是秦澤榕對手,十幾招之內就已經被踢出了房間,並且放言道:“張震,我真是看錯你了,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秦澤榕的兄弟。”
張震倒退了幾步,被外麵的人員接住,假心假意的關心:“沒事吧張中校?”
張震愣了幾秒才擺手說沒事,爾後衝著秦澤榕吼:“我張震跟了你幾十年,現在也算是看清了,你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若不是上將多年的栽培,你以為老子願意跟著你,聽你的命令,我告訴你秦澤榕,你就是一個強.奸犯,以後你也不再是我的兄弟。”
張震罵罵咧咧,不少人過來勸,讓少說兩句,消消氣。
後來張震帶著怒氣離開,回到車上,回想著剛才的情形,他摸了摸心口,閉上眼念虧心的嘀咕著:“上校,你可別秋後算賬啊,剛才可是你讓我罵你的,今晚我可是把這一輩子難聽的話都罵了。”
剛才他之所以愣了,並不是被上校給打了出來,而是在裏麵打鬥間,上校在他耳邊說的幾句話。
視頻真是上校發給王德彪的,但不是如他所想,就僅僅是為了一個沈可妍,上演一套苦肉計,而是為了麻痹王德彪,故意入局。
想到上校的交代,讓他去找一個叫wk的人,他不敢遲疑,立刻去找。
與之同時,星月也沒放棄尋找wk,此人狡猾得很,IP地址都是繞著北城圍了一圈,如此多的地點,她去哪裏確認誰才是wk?
或者說,這些地址裏麵一個也不是。
除了秦澤榕,這是她遇上的第二個對手,很有意思,很有挑戰性。
天色已經很晚了,沈可妍透過落地窗看向繁華的北城,關了電腦走了過去,那萬家燈火很是好看,五色的光遠遠地折射過來,將這座城市包裝的美麗,甚至有種金碧輝煌的意思。
徐建豪那邊說不出秦澤榕現在如何,但她也能知道一點,有王德彪那夥人,秦澤榕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至今,她也沒想明白,到底是秦澤榕自己將視頻發出去的,還是那個叫wk的。
她之所以讓星月找wk,就是想否掉心中的猜想。
她並不希望,是秦澤榕。
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突兀的鈴聲將沈可妍從迷思中拽回,她走過去看了眼來電顯示,微微蹙眉,卻還是接了起來:“什麼事?”
“我在你公司樓下,知道你一定還沒有吃飯,一哥們開了家法國餐廳,一起過去捧捧場。”
拒絕的話還在口中,那邊張偉又說:“我把朵朵也接上了,一起去吧。”
“知道了,等我一會兒,馬上下來。”
明明是即將結婚的人,可她越來越覺得還不如以前相處的自在。
關了辦公室裏的燈,沈可妍拿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下樓。
張偉果然帶著朵朵已經在車上等她了,朵朵不喜歡張偉,能跟他出來,這讓她有些驚訝。
拉開車門坐進去,朵朵伸出小手摟著她的腰往懷裏鑽,這還是兒子第一次這麼粘她。
“兒子,無事獻殷勤,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
“才沒有呢。”朵朵嘟嘴抗議:“朵朵很聽話,不信媽咪問外公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