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梅的動手又急又快,力氣之大,打得沈清筠腳一歪,立刻跌倒在地。
吳良德眉頭一皺,眼中有不滿,可立刻大聲說道,“趙老夫人,你剛剛扭到腳,不小心碰到沈小姐,快給她道歉!”
徐冬梅啐了一口,心想我憑什麼給這個賤貨道歉,卻見趙東眼中的不滿,隻得假惺惺道,“沈小姐,我剛剛滑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
沈清筠被她打得臉蛋立刻紅腫起來,她掙紮著想站起來打回去,可腳踝銳痛,不由又跌坐了回去。
警局一屋子人,卻沒一個人敢上前扶起她。
沈清筠雖早就明白如果自己不強大起來,是永遠無法報仇的。這兩年她從來不哭,可此刻看著趙東一家人臉上的得色,她不由又想到撕心裂肺那一天!
“沈蔓,你坐地上幹什麼?給我站起來!”
就在沈清筠覺得自己所有的武裝快被撕碎,她突然聽到大門口傳來一個低沉溫怒的男聲。
她慌亂著抬起頭,看到陳修遠眉頭緊皺,一臉不滿的看著她!
身後跟著張凱文還有幾個陌生人。年紀都約摸40左右,一身貴氣。看著他們幾人,就連剛剛拿鼻子看人的吳良德也臉色劇變,一下子有些腿軟了。
沈清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陳修遠的話,憑空生出幾分氣力,竟真的掙紮著站起來,兩人四目相對,陳修遠嘴角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溫柔叫了聲,“好,沈蔓,今日個我隻有一句話,受了氣,別憋著,給我打回去!”
他明明聲音平平淡淡,卻無端讓警局的人心中發毛。
“是誰拷了她?給我放開!”陳修遠的眸子陰冷如來自地獄的使者,有人咽了咽口水,手腳顫抖的跑過去鬆開了沈清筠。
沈清筠揉了揉胳膊,深吸一口氣,第一反應居然是對著陳修遠笑了笑,然後也不顧腳上的傷,走到徐冬梅麵前,狠狠一巴掌扇了回去。
那頭徐冬梅想反抗,已被突然鑽出的一個體形彪悍的男人抓住,張凱文也扶住了身形不穩的沈清筠,眼中滿是心疼的焦急。
趙東臉色一變,想衝過來,陳修遠已經擋在他麵前,嘴角露出似有若無的淺笑,“趙總,還真是巧了!”
趙東從牙縫吐出幾個字,“陳總,你別欺人太甚!”
陳修遠冷然道,“我今天還就來欺負人的!趙東,我早就警告過你,沈蔓是我的人!你三番兩次挑釁,我陳修遠如果再不接招,外人還以為我真怕了你!”
他如古井般幽深冰冷的眸子掃在警局每一人身上,森然道,“我從來不仗勢欺人,因為我陳修遠就是“勢”!這麼多年來,還沒人敢動我的人!可現在,在這裏,我的未婚妻受人冤枉,不僅被莫名關押,還被一個粗鄙的婦人打了!現場的各位都是目擊證人,我把話說在前頭,這個女人不坐牢,這個事情,過不去!”
他語氣一頓,眼中的冰冷讓人從腳底發寒,“鄭遠鳴,你一個罪名一個罪名給我打,如果這老女人活著從牢房出來,你就別再中國混了。”
徐冬梅聽到他的話,想撒潑,可又不敢,隻又急又氣,兩眼一翻,已經暈了過去。
趙東過去扶住徐冬梅,大喊,“叫救護車啊,你們這群混蛋,給我救護車!”
陳修遠漠然一笑,“你剛剛怎麼說的?哦,跪下道歉,就不追究?”
趙東不知道他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可眼中滿是猩紅,他嘶喊道,“陳修遠,你這個瘋子,如果你害死我媽,我一定跟你拚命。”
“我陳修遠從來不怕任何人,也無懼任何人的威脅。”陳修遠露出一口白牙,將早已僵硬在原地的沈清筠擁入懷中,“我沒有害過人,你母親的命可掌握在你手裏,不,膝蓋下!”
趙東握緊拳頭,厲聲道,“沈清筠!”
沈清筠這才回過神,“趙先生,我是沈蔓。”她頓了頓,隻朝他淺淺一笑,“是修遠的未婚妻,你,認錯人了!”
夏之薇早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趙東僵在原地,看著徐冬梅昏迷的臉,卻怎麼也不肯跪下道歉。
陳修遠漠然一笑,“看來趙總母親的命比不上你那雙膝蓋金貴。”
他見到沈清筠眉頭微皺,心中了然,竟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鄭律師,你看著辦吧。別讓我和我老婆失望。”就揚長而去。
張凱文看著他抱著沈清筠的背影,身子僵硬,可到底沒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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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筠一臉震驚地被陳修遠抱在懷中,她能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能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貼在她身上時的炙熱,更能看出他眼中快冒出火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