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天下男兒皆薄幸。
沈清筠的經曆告訴她,男人不僅薄幸,心狠手辣起來,100個女人也是不及的。
而張依和李詢呢?
兩人高中就在一塊了,張依給沈清筠做助理的時候,李詢還在讀醫科,張依的工資分了三份,最少的一份留自己交房租過生活,一份寄回家,另一份最多,全給了李詢。那時張依說得最多的就是,等李詢當醫生有出息了,兩人就結婚過好日子。
沈清筠那時剛剛沉浸在與趙東戀愛的喜悅,總幻想兩個人都會嫁得如意郎君,得到幸福。可還是會心疼張依。
別的小女孩撒嬌要男朋友看電影送禮物的時候,張依在加班。
別的小女孩不開心要男朋友陪的時候,張依卻若無其事擦幹淚,跟李詢說好好讀書,以後他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
三年的助理時間,沈清筠是一點一點看著張依怎麼過的。
結果兩人快結婚了,張依哭著說發現他手機裏的曖昧短信和不堪入目的照片。
說來還是沈清筠的原因。那天吃完飯,張依惦記著沈清筠的話,幹脆去了醫院。她一向很少去李詢的醫院找他的,醫院沒幾個人認識她。
張依去了值班室,拉住小護士,一問卻說李詢早下班回家了,壓根沒來過。
張依這才起了疑心。
在李詢家門口等到半夜,他才帶著酒氣回來。
見到張依,他倒是很驚訝,鎮定道,“手術很成功,幾個同事高興,就多喝了幾杯。”張依還算沉得住氣,扶著他回去,李詢去洗澡的時候,她翻出他的手機。
哭過鬧過,更是卑微的哀求過,男人卻鐵了心要分手。還說是因為張依不給他私人空間,侵犯他的隱私。
這世間薄情的男子總會有千萬種方法把責任推與無辜的女人。
你不化妝,你不減肥,你不如她年輕....好笑又殘酷,最可悲的是女人卻會記在心上,真以為是自己的過錯。
張依滿身酒氣,跌坐在客廳一片狼藉之中。她臉上的眼線和睫毛膏糊成一團,哭得嗓子都啞了。
她抓住沈清筠的手,喊道,“我想去看看那個女人,我想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
許依嵐一直看好戲般的靠在門口,也不進來。
聽完她顛三倒四的指責,本就不耐煩,聞言恨鐵不成鋼道,“你知道了又怎麼樣?去整容整成跟那個賤女人一個德行?傻不傻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張依一時沒認出門口那個說話難聽的女人是她的偶像,隻一個勁說道,“我不甘心,我不知道那女人哪裏比我好。”
沈清筠蹲下,摸著她的腦袋勸道,“依依,不是那女人比你好,是李詢眼瞎。”
“可那個女人打個電話來,他就心急火燎的走了,完全不管不顧。就是醫院的電話,他也沒這麼著急過啊!”張依氣急敗壞的扯著嗓子喊,眼裏一片絕望,“肯定是那個狐狸精給李詢下了迷藥,不然他是不會這麼對我的!你陪我去找那個女人好不好?!我要她把李詢還給我。”
她重複道,“都是那個狐狸精的錯。”這麼說,似乎讓她的心情好受了許多,臉上也恢複了一點血色。
就算到如此地步,她也不願意多責備那男人一句。
沈清筠很為張依不值。
“男人變心劈腿,是那男人賤。你去鬧,更惹得他反感,還不如好好收拾自己,看看你這幅模樣,我要是男人,也不喜歡你!”許依嵐哼了一聲。
看到沈清筠瞪她,許依嵐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實話實說,你別說你不是這樣想的啊!”
沈清筠不想理會她,許依嵐這幅模樣是打定主意看好戲的。她不由有些後悔怎麼真把這位大小姐帶上了。
沈清筠輕輕擦拭著張依臉上的眼淚,溫柔道,“依依,你要去,我便陪著你。可你先去洗把臉,換身衣服。我們再過去。”
張依聽到這話,扯起嘴角擠出一個笑,“沒錯,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找那個狐狸精!”說完便歪歪扭扭走進了衛生間。
許依嵐皺眉道,“你真帶一個失意的醉鬼去鬧~事?你知道那夜魅是什麼地方嗎?”
沈清筠淡淡道,“不就是找小姐的地方嗎?我倒是不知道,一向自視清高的李詢會被一個小姐吸引。”
許依嵐嘴角滿是嘲諷,“就你那朋友,比不過夜魅的人很正常。再說,小姐怎麼了?人家各憑本事,哪行錢不是錢,有什麼好鄙視的?”
許依嵐的話讓沈清筠很意外。
她做陳修遠的秘書,就被她戳脊梁骨的罵,怎麼輪到正兒八經的小姐,她反倒為她們說話了呢?
“那在你眼裏,妓,女比正當行業的女人還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