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你是想剁碎了喂狗還是綁著石頭扔海裏?”
沈清筠身子一僵,一回頭就對上陳修遠那雙黑如曜石的眸子。
他什麼時候來的?剛剛的話,他又聽進去多少?
沈清筠心中不由警鈴大作,“陳...”
“噓~”陳修遠手指輕點她的紅唇,嘴角勾起一絲笑,“隻用告訴我,你的選擇。”
話音剛落,身後閃出一行身著藏藍色製服的男人,擋住了李詢和雪兒的路。
李詢倒還好,眼中驚疑不定,雪兒卻麵色慘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一絲反抗之心都沒有。
“先生,你這是想做什麼?”
雪兒與其中幾人似乎是熟識,急道,“先生呢?喊先生出來啊,我隻是正常陪客人,沒有犯錯,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那幾人冷著臉,不說話,隻看向沈清筠,似乎在等待她發話。
沈清筠的呼吸漸漸變得困難,她看著陳修遠,手輕輕指了指李詢,“我朋友還在等他,想要見他一麵。”
陳修遠的臉色陰了陰,卻笑道,“見了之後呢?”
那笑意十分駭人,簡直多了幾分要吃人的怒意和陰沉。
沈清筠臉色一白,急道,“陳總,殺人是要犯法的!”
不知道是不是沈清筠聽錯了,身後傳來好幾個人的笑聲,就連陳修遠的眸子也染上幾分戲謔,“放心,就算坐牢也輪不到你。”
說著身後又出來三個人,除了久未見麵的張凱文,還有兩個陌生的男人。那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妖孽,明明是大男人,卻比女人長得還要美幾分。尤其是最後出來白衣那人,一雙桃花眼水盈盈的,頗有幾分雌雄難辨的氣質。
兩人都拿眼仔細打量著沈清筠,看清她的長相,白衣那人明顯有幾分失望,側過頭與另一人嘀嘀咕咕在說著什麼。
隻張凱文看到沈清筠,臉上笑意愈深,眼中卻有心疼,他揮揮手,“hello,蔓蔓,這麼多天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沈清筠想到葉奇的話,脫口而出,“你們真來找小姐了?張教授,你為什麼不回去上班?”
“對啊,男人在一起嘛,除了女人和漂亮女人,也沒有別的樂趣了。上班多無聊啊,除非蔓蔓多對我笑笑!”張凱文聳聳肩,一臉無所謂,“不過,我沒想到,修遠才是最饑渴的了。哎,剛剛那場景,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沒錯,我能作證!剛剛我們陳公子的模樣,可真是恨不得把那年輕貌美的小妹妹給生吞活剝了!”說話的正是那白衣男人,他對沈清筠眨了眨眼,電力十足。
沈清筠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接話。
陳修遠眼眸都沒抬,冷冰冰道,“信不信我待會把你們給生吞活剝了,都給我閉嘴。”
白衣男人捂住心口,誇張道,“哎呀,都怪我們多嘴,嫂子,我們惹陳公子生氣了,你可得給我多多求情啊!”
張凱文眼中有遲疑,可也笑道,“是啊,嫂子!”
什麼嫂子?沈清筠被兩人一唱一和雷得不輕,見陳修遠一臉不可置否的樣子,心中更是犯嘀咕。
如果真當她是“嫂子”,還來這地方尋開心?難道又是陳修遠來給她撐腰仗勢來的?可他怎麼知道自己來這了?
怎麼每次自己狼狽的時候,都那麼巧遇到他?自己這秘書,說來算是給他丟了不少臉了。
正想著,卻見雪兒掙紮著往一直沉默的那人身邊爬過去,“先生,先生,我沒有犯錯,求求你放過我。”
“拖下去。”那人一開口,雪兒連哭的機會也沒,直接被兩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沈清筠一怔,下意識想問要怎麼對她,陳修遠的手緊緊扼住她的手腕,然後不鹹不淡開了口,“別說話,看好戲。”
李詢早就被這陣仗嚇得臉色慘白,忍不住看向沈清筠,“你到底想怎麼樣?不過是分個手,要鬧成這樣嗎?”
“是啊,我也想知道,嫂子想怎麼做?”男人居然也喊了沈清筠一句“嫂子”。
可語氣明顯比張凱文和白衣男人多了幾分調侃和不屑,他又問道,“嫂子,下個指示好收工,還有人等著我去伺候呢!”
白衣男人啐道,“誰等你伺候呢?成天跑火車瞎扯。”
“剛剛陳修遠看中的那個小美女啊,嫂子來了,那美女自然留給我了。那小細腰~~~”男人一本正經道。
“噗哧~~”白衣男人一下子就笑出聲,他拍了拍男人的肩,小聲嘀咕道,“有你的啊,柴先生,就說你小子最腹黑來著。”
陳修遠瞪了兩人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