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和意外衝動,無論是哪一種,結婚證的圖章蓋上去的時候,沈清筠才清醒意識到,這不是夢。
可好巧不巧,居然在中元節這一天領證,會不會太不吉利?
就算一夜未眠,陳修遠的精神也很好,他將結婚證放進口袋,對沈清筠說道,“去吃早餐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休息。”
一陣微風吹來,沈清筠發尾微微撩起,她發型實在糟糕,不由鬱悶道,“我不想吃。”
“知道結婚的本質嗎?”陳修遠眉頭微蹙,十分不滿意沈清筠的話。
沈清筠搖搖頭,“你說過,結婚證一點用都沒有。該出軌還是得出軌!”
陳修遠氣結,伸手彈了彈額頭,“昨天那麼一番話,你就這麼領悟的?”
他勾住沈清筠的肩膀,語氣透著幾許微妙,“結婚的本質呢,就是一日三餐,四件事,許多不許少。”
沈清筠想,這個男人的本質應該是流氓,至少是個滿腦子黃色思想的男人。
他應該跟柴玉泉換份工作,他做夜魅的老板,至少能保證他夜夜笙歌,享盡齊人之福。
陳修遠將沈清筠塞進車裏,卻也是開去了夜魅。
柴玉泉明顯沒睡醒,鳳眼滿是困意,一臉懵逼的看著陳修遠。
“大哥,你這個時間來做什麼?”
“我們餓了。”
“餓了去吃飯啊!找我做什麼?”
陳修遠揚揚眉毛,“你不有個廚子嗎?”
“我靠,你大清早過來別說就是要他給你熬粥?”柴玉泉的話是從牙縫擠出來的。
沈清筠相信陳修遠隻要一點頭,柴玉泉就能衝過來一把掐死他。
陳修遠認真的點點頭,“是的。還有,給我安排一間房,我們要好好休息!”
柴玉泉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見到陳修遠的眼神,柴玉泉立刻指著一旁無辜的服務員,“媽的,陳總都發話了,你還不去安排!站在一邊,我是老板,還你是老板?給我去喊葉大廚出來,再去安排總統套房啊!”
柴玉泉罵罵咧咧安排好,發現陳修遠冷冰冰的眸子還注視著他,不由發怵,隻得對沈清筠說話,“欸,你們一大早去做什麼了?你這衣服,很個性嘛!”
沈清筠本就對柴玉泉沒幾分好印象,見他沒話找話,咧嘴一笑,“我穿什麼,關你什麼事啊!”
柴玉泉想,這叫什麼事啊!我的底盤,被兩“外來人口”欺負,他以後還混不混?
“你不穿都不關我事!就怕你旁邊那位有意見!”柴玉泉哼道。
陳修遠拿腳輕輕踹了他一下,帶著那麼點炫耀的意思開了口,“客氣點,這是你嫂子!”
柴玉泉哪想得到他是來惡意虐“狗”,輕笑道,“許依嵐還是我前嫂子呢!”
看著陳修遠的臉色,柴玉泉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再看沈清筠一臉笑,他結巴道,“我靠,不會吧?”
正好粥做好,端了上來,陳修遠挖了一勺輕輕吹了吹,喂到沈清筠嘴邊,“老婆,用膳。”
柴玉泉還是不敢相信,“真結了?”
陳修遠掏出結婚證,在他麵前晃了晃,“剛領的,假不了。”
柴玉泉掏出一根煙,吸溜了大半根,“你老頭子沒揍你?”
“不對啊,你,你玩歸玩,真結了婚算什麼回事啊?”他指著沈清筠,“這個女人,你不是都知道嗎,不能生小孩.....”
話音剛落,他立刻閉了嘴,尷尬的看著沈清筠。
沈清筠不知道他是那天在夜魅跟李詢吵架的時候,知道的,還是本來就知道。
如果是那天,那邊陳修遠身邊那一圈朋友都知道了,這樣想著,她剛剛還在夢中攪蜜般的心情一下子醒了大半,變得又酸又澀。
她本來就配不上陳修遠,就算她能懷孕,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在陳修遠的關係圈看來,也是配不上他的。
陳修遠沒什麼反應,繼續喂著粥,淡淡道,“以後見到她,客氣點,別瞎胡鬧。”
柴玉泉就垂著腦袋,不吭聲,隻是偶爾抬眸看兩人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大碗粥很快吃完,沈清筠也不知道到底吃的是什麼味道,總歸味同嚼蠟,有些食不知味。
陳修遠放下碗,拍拍沈清筠的腦袋,“走,睡覺去。”
他摟住她的肩,抓起桌上的房卡,就往電梯口走。
柴玉泉似乎喊了他一聲,陳修遠也沒有回頭,按下電梯走進去之後,他對沈清筠說,“剛剛我把你喂飽,待會就該你喂飽我了。”
沈清筠勉強一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進門換上拖鞋,陳修遠突然說了一句,“現在這算不算入洞房?”
沈清筠失笑道,“又沒拜堂!”
陳修遠俯身把沈清筠放在大床上,就算臉上帶著倦色,他依然很帥,尤其這樣俯在沈清筠身上的時候更是帥的讓人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