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文坐在辦公椅上慢條斯理的翻閱著文件,對麵卻是歐陽誌輝陰沉著臉怒視著他。
“張先生,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要怎麼樣?”歐陽誌輝的聲音滿是陰鷙,毫無之前的悠然自得和斯文溫柔。
張凱文將文件丟到桌上,很是無奈的攤攤手,“歐陽先生,我不懂你什麼意思。這麼一大早你衝過來,我可是在家睡覺的人,特意趕來見你。你怎麼這幅態度呢?”
“少裝蒜!陳修遠呢?他到底在哪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旭輝的事情是他搞的鬼,還有,紀嘉煒到底在哪裏?他明明是去了醫院,為什麼一直聯係不上?”
“首先,我隻是陳總的下屬,他去哪裏怎麼可能會向我報備?!其次,旭輝出事了嗎?如果真的出事,歐陽先生怎麼還有閑情逸致跟我聊天胡扯呢?你啊,還真有趣,啊,當然,最有趣的就是,紀嘉煒說來是旭輝的新總裁,哦,是你的一條狗!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裏,我怎麼會知道?你以為我是大羅神仙還是算命先生?前者呢,你不如去去寺廟,或者更簡單,出門右轉有家瞎子按摩,他心情好會給人算兩卦,別說,還挺準!你不如去那裏試一試!”
張凱文一字一句看著歐陽誌輝慢條斯理道。
歐陽正氣得青筋暴起,“你,你真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了?”
張凱文打了個哈欠,按了桌上的內線電話,“給我倒杯咖啡進來。”說完,他將手撐著下巴,看著歐陽誌輝有氣無力道,“歐陽先生,因為你,白氏企業的秘書也得大清早加班,這加班費可得算在你頭上啊!你也知道這白氏企業如今效益不好,能多攢一分就是一分嘛!”
等秘書將咖啡端進來,張凱文慢悠悠喝了小半杯的時候,歐陽誌輝徹底沒了耐性,他狠狠拍著桌子,怒道,“張凱文,我沒空跟你裝模作樣!如果你再不要陳氏收手,就算拚個魚死網破,我旭輝也要陳氏褪層皮!到那時,陳氏自己處境都困難,還怎麼接手立昂,怎麼跟誌信鬥!”
“這麼嚴重啊,那歐陽先生不如直接聯係我們陳總唄!”張凱文放下咖啡杯,輕笑著看著他,“我說過,我隻是個打工,隻要陳氏給我的工資不拖不欠,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張凱文!你不過就是陳修遠的一條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從小被遺棄的雜種!你以為陳修遠是真心對你好?他隻是利用你,想要你給他做事而已!他給你出了多少錢?500萬?5000萬?你報個價,我給你雙倍!”歐陽誌輝握緊拳頭,看著張凱文沉聲說道、
卻見張凱文眼眸一沉,快速端起咖啡,還冒著熱煙的咖啡便全部往歐陽誌輝臉上倒去。
歐陽誌輝被燙得哼了一聲,人也不知覺往後退了兩步,還沒站穩,張凱文已經跳過高大的辦公桌,一把將他推倒,狠狠一拳揍了下去。
“去你媽的!老子可是讀書人,不喜歡動手!”張凱文咬著牙,又一拳打過去!“錢?你那幾個臭錢,我還看不上!歐陽誌輝,我告訴你,你的死期到了!不止你,整個歐陽家都沒有東山再起之日!知道為什麼嗎?”
張凱文將歐陽誌輝一把拉起,將他推到在桌子上,把剛剛他翻閱的那個文件丟在他眼前,“好好看清楚,這些東西足夠你,足夠歐陽家所有人都進牢房好好玩一陣子,當然,你最幸運,一輩子也不用出來,包吃包住,多麼開心啊!”
歐陽誌輝看著眼前的文件,上麵的文字令他觸目驚心,他尖叫道,“你這個滾蛋,你們,你們在陰我?”
“怎麼會呢?錢是你自願給的,賄賂罪?不,不對,看一看這個應該是出賣機密情報。歐陽誌輝,你們旭輝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勾結外國的諜報組織。可惜啊,當年我還覺得你對我很好,想要放你一把呢!”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什麼都沒做!你,不對,陳修遠呢?他這個瘋子,怎麼可以偽造這種文件....”
“偽造?”張凱文搖搖頭,輕笑道,“怎麼會是偽造!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有你的印章,更有你的簽名,如果不夠,嗬嗬,還有你的照片和語音記錄呢!歐陽叔叔,你實在太不小心了!”
張凱文朝歐陽誌輝輕輕一笑,那笑容卻讓歐陽誌輝心裏發毛。
他出了一身冷汗,“陳修遠到底想要做什麼?他要讓鵬城都完了嗎?”
張凱文打了個響指,淺笑道,“我們歐陽叔叔果然最聰明。我說過吧,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不要做不能挽回的事情,當年你害得白叔叔出車禍,修遠已經警告過你了。吞了白家那麼多產業,你還想要更多,可惜啊,可惜....你吃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