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罪魁禍首(2 / 2)

原來,盧且與小仙童子照誤打誤撞的去了魔域吃喜酒,腦子簡單的盧且隻覺得有喜酒吃是世間 頂好的事情,他幾乎都要寫一封信給藍芷了。進了魔域的王宮才聽說凡是這七日之內路過魔域的幾乎都被邀請來吃酒了。

作為一個客人,盧且跟其他人一樣也非常想瞧一瞧新娘子長什麼樣子,幸在魔族的民風比較開放,拜堂的時候新娘子沒有蓋上紅蓋頭,在人群伸長了脖子觀看的盧且便直直的傻眼了。

新娘子居然便是他尋了幾個月的黃衫女子,聽著嗩呐與鑼鼓的奏樂,人人皆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但是盧且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新娘子一點也不開心,甚至還有隱隱的落寞和悲傷,就像他此刻現在的感覺一樣。

於是他難得聰明的問身旁踮著腳的子照仙童:“你不是說你是月下老人座下的童子麼?那月老是不是亂與人扯紅線的?怎的新娘子一點也不開心?”

子照有些不可置疑的撓了撓腦袋,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這個我回頭告訴你,這個姑娘的紅線確實牽錯了,但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至多會釀成異常悲劇,哎,你莫要擋住我,我要看拜堂。”

自己中意的女孩子與人家拜了堂,盧且更是一杯酒也喝不下去,可是子照卻是一副興致勃勃,於是他突然間迸發了一種異常正義卻又飽含私心的想法,將新娘子從這水深火熱的地獄裏解救出來,萬一新娘子便對盧且上心了呢。

於是他一臉喝了數十杯烈酒,直喝得臉紅脖子粗,便借著如廁的借口,繞道跑到新房。

果然不出他所料,新娘子坐在床沿一個人抹著眼淚,見到盧且進來,隻是輕輕的瞄一眼,便道:“這裏魔君的新房,你就這樣貿熱闖進來,不怕死麼?”

盧且當時許是酒喝得有些多,膽子也大了,便問:“姑娘可還記得我?丹穴山下,深溝裏?”

“是你?”桑楚楚也有些驚異:“你竟然也到了魔域?”

“是我是我。”桑楚楚還記得自己,盧且心底一陣狂喜,張嘴便道:“姑娘方才拜堂的時候都沒有笑,定是有不開心的事,莫不是姑娘不喜歡魔君?”盧且敢打賭,那是他說過的最有男子氣概的話。

桑楚楚盯著盧且愣了半響道:“對,我不喜歡他。”

“不喜歡還成親,難不成真的是月老牽錯紅線了?”盧且不由得嘀咕了一聲,這一聲嘀咕卻恰好被桑楚楚聽到了,桑楚楚從床上豁的就站起來,拉住盧且的依舊追問:“你方才說什麼,紅線,誰的紅線,誰牽錯紅線了?”

桑楚楚禮盧這樣近,直惹得他心撲通撲通跳了好一會才穩住神道:“與我一同前來的有一位仙童,他說他說月老座下的童子,姑娘可以無問問他。”

後來盧且說她雖然喜歡桑楚楚,凡是也想順著她,但是帶她區間子照是他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桑楚楚穿著大紅的喜服在盧且的帶領下找到正在與幾個魔族孩子鬥蛐蛐鬥得滿頭大汗的子照,子照二話不說便從懷裏掏出一個珠子來。

“月老牽你紅線的時候,我被這枚珠子的主人給襲擊了,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聽月老說那人變作我的模樣,混進了他的房間,用朱砂筆勾了你的與魔君的名字,月老那日也糊塗了,以為是他自己勾的,於是牽錯了。但是啊,我瞧著魔君人挺好,姑娘將就將就?”

盧且盯著那枚珠子嚷道:“這不是我姐姐藍芷的珠子麼,她是去過九重天一次,但是打你的肯定不是她。”

桑楚楚盯著那枚珠子半響, 眼裏突然就聚上了眼淚,斷了線似的不住的往下掉,嘴裏不住的說:“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桑楚楚說著,哭得愈發凶,臉上的妝幾近花完。

盧且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看到桑楚楚哭,他心裏邊也不是滋味,於是他鼓起勇氣上去,輕輕抱住桑楚楚,這是盧且第一次抱女孩子,她頭上的鳳冠打著盧且的臉,眼淚噠噠的流到盧且的肩膀上,盧且沒有來的一陣又一陣的悲傷,原先他是不曉得這些的。

直到魔君風之聞出現,將桑楚楚帶走了,將盧且和子照都關進了監牢裏,盧且穿著那一件沾著桑楚楚眼淚的衣裳,一時間根本就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