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將她的衣裳扒光!”被踢的那個漢子喊道,其他兩個人看見藍芷逃跑更是黑了臉,飛快的就抓住藍芷揚起來的頭發。
藍芷隻覺得頭皮一緊,便被甩回了牆角,腦袋又重重的撞了一會。
“奶奶的,我師父講過,老是撞腦袋會變笨的。”藍芷揉了揉,不滿的喊道。
“變笨了更好!”兩個漢子說著,臉上露出奇怪的笑,一個更是解開了自己的褲帶,另一個則上前伸手要來抓藍芷的衣裳。
“扒了她的衣裳,興許那些玉石就藏在衣裳裏。”被踢的漢子又喊了一聲,其他兩個人便又上前幾步。藍芷手腳並用的打開伸過來的手,“刺啦”一聲,衣裳被扯了一個大口子,那兩個漢子的笑容越發的猥瑣了,藍芷卻是臉色一變。
非川雪說過,遇上不講道理的人要同他講講道理,切不可像對待土嘍那樣動不動就用咬的。
本來藍芷是決定給這些人講講道理的,可是此番情況估摸著也不能了。
“你們要不要活命了?這衣裳是我師父給我的,你們扯爛了,要賠我。”藍芷兩手一揮,指尖發出紅光來,兩個漢子瞬間就像被人丟出去的包子,直直的飛出去。
另一個漢子一驚,隨即看向藍芷,藍芷卻瞪了那漢子一眼:“你是活膩味了麼?”說著青絲中兩隻毛毛的耳朵動了動。
“妖 這個女人是妖……”漢子一驚,隨即大喊道,往後退了幾步,抄起一跟木頭棒子就朝藍芷打去。
藍芷舉起手來輕輕一擋,便將漢子連同木棒一齊揮了出去。
“打死這隻妖,妖會禍患人間的。”另外兩個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了武器,向她衝來,藍芷皺了皺眉,眼裏露出紅光,抽出腰間的鞭子,一人給了一鞭子。
兩人斐出去幾丈遠,紛紛頭朝地,嘴裏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雙腿不住的蹬著,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
“大膽妖物,你竟……”漢子跑出去好遠都還能聽見那嚎叫。
藍芷眼睛裏的紅色漸漸退去,看到氣息漸漸微弱的兩個人,一下子竟然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不過使出了平日裏和土嘍打架的氣力罷了,怎的會。藍芷歪著頭想了一會,伸出手渡了一些修為給他們,還將他們拖到屋簷下麵,守了好一會才拍了拍手離開。
回到客棧的時候,卻見到非川雪一頭紮眼的銀發,他坐在客棧門口的台階上板著手指,抬頭一見到藍芷,眼睛放出光來,“阿芷,你去哪裏了,害我好但心呢,你沒有什麼事情吧?阿芷!”隨即看到藍芷被扯爛的衣裳,一把上來:“阿芷,可是有人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賬去,阿芷你莫怕,我一定會給你要一個公道來的。”
藍芷歎了口氣:“莫要去了,我沒有事情的。”說著就走進了客棧。
非川雪看了看藍芷的背影,又看了看空蕩蕩的街道,搖搖頭。
第二日,鹹陽城內便傳出了妖精禍害人性命的消息,有人還在護城河裏頭尋到了一隻鞋子,一時間越傳越烈,百姓晚間幾乎不敢再出門,官兵也加強了巡視,雖然死去的兩個人是城中有名的惡霸,但也招來了諸多的除妖師,非川雪苦著臉將銀發隱了去,成了黑發。
而這一群除妖師裏麵,居然也有藍芷的師父,鳳凰一族的少主流岸。
藍芷還是想在這城裏玩兩日再回去的,畢竟這裏有太多有意思的東西了。
比方說那可以吃的胭脂,那別再頭發上閃光的發簪,還有千奇百怪卻又甜又粘牙齒的糖人。
藍芷竄了幾日都不覺得累,還嚷嚷著要去中原。
直到以除妖師身份突然出現的流岸將那兩具屍體從河底撈了上來,檢查了兩人身上的傷痕,沉吟著這件事情他會處理,。
“小畜生,我方不在,就學會了害人家性命?我平日裏是怎麼教導你的?”
湧動的人流之中,流岸一襲白衣就那麼站著,看見與非川雪手牽著手,啃著一個糖人,將糖絲劃得滿身都是的藍芷。
藍芷一眼瞧到她家師父,手裏麵的糖人掉到地上,滾了一圈灰塵,半響緩緩道:“我沒有殺人,我走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死,我還渡修為給他們了,狂且是他們欺負我,他們先動的手,他們還扯爛了我的衣裳,諾,你自己看看!”藍芷說著指了指身上的衣裳。
流岸沉著臉道:“不爭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