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芷話音將落,非川雪便從外邊一股腦的衝進來:“阿芷,你生病了麼?”待看到藍芷一副臉鼻紅腫的模樣又問道:“你真的是阿芷嗎?”
藍芷騰的一下子火氣上來:“我不是藍芷還會是誰?你跟我出去,我要洗澡了。”隨即又對流岸道:“殿下,你也出去。”
非川雪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深情,轉瞬即逝,隨即不情不願的道:“阿芷,我出去,慢些。”扭頭狠狠的對流岸道:“死鳳凰,你還不趕快出來,阿芷要洗澡了。”
流岸看了藍芷一眼,囑咐道:“若是有什麼不對勁的記得叫我,我就在屋子外邊守著。”說著目不斜視的走過非川雪麵前。
非川雪也嚷道:“阿芷,我在外麵。”說著便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在臨關門之前依舊對藍芷道:“我一定比死鳳凰快的。”
藍芷皺眉:“還不趕快出去。”
待們關嚴實了之後,藍芷才慢騰騰的下床來,走到巨大貝殼的浴盆旁,接著水光看自己的臉,半響一聲尖叫刺進門外麵人的耳朵裏。
“阿芷,你怎麼了?”非川雪果然快,啪的踢開門,便三兩步的衝到藍芷身邊,藍芷瞪了他一眼道:“沒有事情,你們都出去。”
待兩人又出去之後,藍芷才緩緩的脫開衣裳,不光是臉,全身上下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疹子,又燙又癢,方才她瞧見了她的模樣,幾乎是變了一番模樣,虧得流岸還說她好看。
整個身子都進了水裏之後,藍芷哎哎的連聲歎氣,這實踐怎的還有這樣的病症,要不了人的命,卻能將人折騰得夠慘。
頭靠在浴盆邊上,半張臉都隱在升起來的熱氣之中,困意陣陣的襲來,她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睛也漸漸的閉了去。
不知睡了多久,藍芷被一陣強過一陣的響聲,鬧醒來,她揉了揉眼睛,感受了一下那響聲卻是不是夢,便一下從浴盆跳起來,胡亂的吧衣裳套好,便衝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藍芷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退,留著淡淡的印子,唇卻豔麗的好看,她看到流岸幾個人端坐在大殿之上,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瞧著自己,臉上盡是奇異的表情。
“你們這是怎麼了?”藍芷又問道。
“藍姑姑,你,那個,衣裳沒有扣好。”小瓷咽了一下口水道。
藍芷聞言,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衣裳半敞著,露出雪白一片,她連忙轉過身去,迅速將衣裳扣好,臉卻紅成一片,假裝咳了咳。
流岸看到她那模樣,眼睛驟然一縮。
“姑姑,你當真是叫咱們大飽眼福阿!”小瓷接著道:“身材不錯喲。”
藍芷走過去,捏了小瓷的小臉一把,沒好氣道:“小小年紀,總想些什麼不正經的?”
“我才沒有想呢!”小瓷揉揉自己的臉,指著頭頂道:“這裏遇險了,我們被困住了。”話音一落,便又傳來一陣巨響,大殿上擺著的東西都紛紛顫動起來,藍芷一個站不住往一便倒去,流岸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莫要這般毛躁,當心些。”
藍芷哦了一聲,理了理衣裳,立刻乖乖的坐在一邊。
聽小瓷和鯤羽加非川雪的大嘴巴,藍芷大概清楚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日非川雪遇見的大白蛇叫做銀鍛,是一種極其有集體榮譽的怪物。流岸去救非川雪的時候,一劍將它剁成了碎沫,於是那大蛇的家人便集體尋仇來了,密密麻麻的上千條,將鯤羽的家為了個嚴嚴實實。
這下幾個陸地上的飛禽走獸是困在這裏了。
“這可是怎麼辦,要是師父回來,看見這陣勢,定會罵死我的。”鯤羽哭喪著小臉道。
“阿芷,你莫要怕,我會保護你的。”非川雪道。
藍芷卻抬起頭來看,飄蕩的水草之上,好像是有銀色的光閃動,還看得到巨大的腦袋在不斷的撞那罩著礁石的泡沫,每一撞,又是一陣震動。
“他們可真是教人佩服啊!”藍芷仰頭看半響,緩緩的冒出一句話。
“姑姑你可真樂觀,我這會兒才要佩服你呢,咱們小命都快保不住了,你還這般看得開。”小瓷道。
藍芷道:“什麼叫做樂觀?”
說著幾個人便麵麵相覷,每個人都是眉頭緊鎖,流岸尤為如此,沉默良久之後,他突然站起來,對眾人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便去會會他們。”說著便出了大殿。
“殿下。”藍芷急急的喊道,流岸扭過頭深深的看了藍芷一眼,便有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