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脫好了!”
臥室裏一片漆黑,阮綿綿說完,並沒有人回應。
今晚是她的訂婚宴,諷刺的是對方竟要求驗身。
說白了,是怕她會敗壞盛家的名聲。
提起盛家,全程名門削尖腦袋想嫁女而不能,偏偏讓阮綿綿撿個大便宜,沒人會為她高興。
隻因為她的結婚對象是盛四爺!
傳聞四爺因為意外容貌盡毀,這幾年脾氣越發古怪,三十好幾的大男人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讓人不禁懷疑他那方麵是不是也有問題。
更何況四爺受傷之後在家族地位一落千丈,誰會忍心把自家的寶貝千金嫁給這樣一個沒價值的怪物?
阮綿綿就是個例外,她爸的公司麵臨破產,隻要挺過今晚,有了盛家的投資就能起死回生。
作為一個交易品,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不僅年紀大,樣貌還醜,這樣的男人說不準心理也不正常……
阮綿綿渾身顫栗,緊緊閉著眼,不敢再自己嚇自己。
她怕極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就停在床邊。
驀地,被子裏拱進一隻大手,蓋在阮綿綿小腹上,有些粗糙又冰冷。
阮綿綿出於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對方停頓片刻,問:
“怕了?”
他似乎在給自己緩衝的時間,手上沒再有動作。
阮綿綿對他產生不了感激,顫顫巍巍的回答:“我我說怕,你會……放過我嗎?”
“當然、不會。”
“……”
也對,她現在身價值千萬,要是真放她離開豈不折損了盛家的威嚴?
手腕上的抓力消失,阮綿綿的退縮讓男人開始動作,邊問:“你叫什麼名字?”
“阮,阮綿綿。”
“軟綿綿?恩,是挺軟的。”
男人的拇指撫過她緊皺的眉,從臉頰向下,劃過白皙的頸子,手掌不疾不徐的遊走……
就像檢查一件商品,哪怕蓋著被子,阮綿綿還是感到莫大羞恥。
她還年輕,才18歲,人生絕不應該止步於嫁給這個老男人。
“我好像記得求盛家幫忙的人姓俞?”
“他是我父親!”阮綿綿搶過話,又道:“我隨媽媽的姓,如果四爺您不相信,可以去查!”
臨時換人這種做法不地道,誰讓她爸反悔,不忍心把自己的寶貝小女兒嫁給一個怪物。
阮綿綿在俞家地位尷尬,後媽和妹妹都不得意她,沒名又沒分,嫁過來剛剛好。
“我自然會查。倒是你,躺在這裏應該清楚你該做什麼。”
男人突然命令式的開口,顯然對她的心不在焉和抵觸產生不滿。
“我我知道,我不怕!隻是我我還是第一次,可以給我點時間……”
短短幾秒,男人收手,居高臨下盯著床上的一團黑影,薄唇勾起。
抖成這個樣子,還嘴硬?
可惜,小丫頭太膽小,白白錯過一次見他真正麵貌的機會。
“我檢查過了。”
聽見男人冷冰冰的聲音,阮綿綿心頭一顫,道:
“四爺,對,對不起……我……”
“我很滿意。不過你還小,我不會碰你,今晚現在這休息,以後我要看見你的誠意。”
無從適應他突然放柔和的語氣,阮綿綿等全身放鬆下來,開燈睜眼……
床頭多了杯溫水,臥室裏根本不見第二個人的影子。
他剛才最後說的誠意是什麼意思?
還有,她這……
就算過關了?
轉天快到中午,阮綿綿才醒過來。
她記得昨晚自己是要離開才對,誰知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阮綿綿回憶起最後喝的那杯水,怕是四爺對她不放心,在水裏多加了料。
從今往後要和這樣生性多疑的老男人相處,兩年後還要結婚,阮綿綿覺得自己未來一片黑暗。
迅速下床,阮綿綿換好衣服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