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從來就不是個善茬兒,何況有人當麵挑釁想欺負她男人,更得挺身而出了。
“現在清醒了嗎?給我道歉。”
那黃毛低著頭,瞧著自己嶄新的運動鞋上躺著一灘黑珍珠,心髒久久不能平複,“你個瘋女人,你幹什麼?賠我校服!”
“好啊,我賠。麻煩你把我老公的西褲也等價賠償。”
阮綿綿不傻,光看她也知道四爺那身西裝的價格不菲,說不定是幾百套校服的翻倍,也沒指望他們能賠得起。
“你……好好我道歉,行了吧?大叔,對不起啊!原諒我吧。”
阮綿綿扭頭,眼裏閃過一絲鄙夷,“還有你們,一個個嘴巴那麼毒,人血饅頭好吃嗎?”
這話說完,人群中原本在交流的眼神開始四下躲閃,眾人麵子上都有些掛不住。
他們自然不會知道,每人一口唾沫足夠摧毀一個內心強大的人。
“凡修,沒聽見少夫人的話?就這麼處理。”盛爝吩咐完,牽過阮綿綿的手,柔聲道:“剩下的交給凡修,我們先走。”
受傷多年,他早已經習慣了人情冷暖,沒有人會為他出麵,他也從不曾想過在誰的羽翼之下受庇護。
眼前這個人已經出現了——他未來的妻子,同樣也是需要他來保護的人。
阮綿綿跟四爺上了車,鬱悶的跺跺腳,“破夜市,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盛爝聽見她的自言自語,伸手再自然不過的把人攬進懷裏,“好,不來了,以後你想去哪兒老公都陪著你。”
她心裏還惦記著剛才那兩個非主流,此刻聽盛爝這麼一說,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的,阮綿綿臉有些紅,剛才她好像又胡說八道了。
“你別想多了啊,我剛才那是……”
“沒關係,我都懂。”盛爝眼裏看著阮綿綿是格外溫柔,道:“我挺喜歡這稱呼的,以後就這麼叫。”
這小妮子最擅長的就是口不對心,不過好在單純對她來說,盛爝有用不完的耐心。
阮綿綿心裏一直都有個疑問,見他心情還不錯,努了努嘴問出口:“他們那樣說,你真的不生氣嗎?”
“不會,我隻管在乎的人。”
一口氣堵在喉嚨口,阮綿綿不由自主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總覺得有一條鴻溝擱在他們中間,阮綿綿始終不敢跨過去。
“如果有一天我老婆嫌棄了,我才真的會生氣。”盛爝與她十指相扣,“是吧,綿綿?”
阮綿綿額頭上落下一個濕濕的吻,抬頭盯著罪魁禍首,鬼使神差的答道:“我不會!”
盛爝滿意的勾起唇。
他的小妻子永遠都是這麼聰明,一教就會。
路上,盛爝的手一直沒離開阮綿綿身上。她的小身子人如其名軟綿綿的,當真有種說不出的魔力。
車停進院子,阮綿綿終於有機會逃離魔掌,果斷下車回頭瞥了眼車裏,轉身就想往樓上溜。
“站住。”
“我好累,想上去睡覺……”
這小妮子到底有沒有良心?陪她逛了一路她是吃的飽飽的,自己還餓著肚子呢!
“我沒吃晚飯,去給我做飯。”
“啊?四爺,雇傭童工可是犯法的……”
“少囉嗦,我用我自己的老婆沒問題,林叔,帶她去廚房。”盛爝說完,徑直上樓回臥室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