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阮綿綿沒見過的人,叫沈放。
沈放同盛爝一起入伍,還是他在部隊這些年最得力的幹將。後來一次軍警聯合的跨國任務中,沈放自告奮勇作為臥底深入敵人內部,行動一切順利,抓捕當天目標暴露,沈放當時為了掩護戰友被對方手下的人一槍爆頭,當場死亡。
而那天她看見的簡佳寧,當時懷孕五個月,原本等那次行動回來之後,他們是要舉辦婚禮的。
簡佳寧作為家屬去軍區領回遺體,回去的路上孩子意外流產,等再醒過來,早已被這現實折磨的不成樣子。
算算這三年來,盛爝給她請的心理醫生足夠堆滿一個火車站。
心髒上的殘缺口,隻能隨著思念越來越大。
“目標當場擊斃。任務雖然成功,但其中一個手下帶著目標的妻子逃了,據調查這些年一直躲在海外。隻要他們一天不浮出水麵,簡佳寧永遠不會安全。”
盛爝坐在她身邊沉沉開口,阮綿綿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他抱回臥室的。
任務什麼的阮綿綿不懂,但至少常識她還知道。那些臥底出身的警察去世後不能表明身份,甚至家屬都不被允許參加追悼會,如果被報複,後果不堪設想。
“任務之外我有私心,簡佳寧是阿放最後的念想。”
他隻言片語,平靜的陳述完整件事。
以前聽姨婆提起過,四爺是部隊軍人出身。阮綿綿突然回頭摟著他的脖子,沙啞的聲音問:“你會有危險麼?”
盛爝眼裏一閃而過的錯愕,旋即被眸光溫柔,輕拍她安慰道:“我人已離開部隊,很安全。”
就算有那一天到來,他也會必然護妻子的安全。
阮綿綿想從他身上下來,那人沒給她機會,索性也不再動直接窩在他懷裏說:“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你要是早點說我也不會…也不會是吧。”
“也不會什麼?”盛爝明知故問。
她想起昨天回來時在車上連哭帶鬧的瘋婆子行為,“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全毀在你手裏了。”
阮綿綿記得很清楚,她咬人了!
盛爝穿了件深灰色的居家服,阮綿綿的爪子往他脖子那裏伸,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那人也沒攔她的胡作非為,挑眉等她的下一步動作。
“我牙……挺齊的哈。”阮綿綿幹笑兩聲,看那兩排泛紅腫起來的牙齒印兒開始自我欣賞。
“恩?”
阮綿綿急忙改口,“還疼麼?”
“疼。”盛爝壓著人倒在沙發上,“老規矩。”
他的唇有些偏涼,封住阮綿綿的唇瓣,慢慢汲取這一次要更顯溫柔。
親一下才能好,上次盛爝立下的規矩。
拜托!有沒有考慮過另一個當事人的想法?!阮綿綿躺在他身下羞的雙眼緊閉,無處可藏……
臭流氓!
“在心裏罵我也不行。”
“……”阮綿綿推了推他,“小心感冒傳染給你。”
“夫人的一切,樂意至上。”
“大豬蹄子,就知道說得好聽,誰是你夫人?”
大豬蹄子?
盛爝第二次被她冠上這個頭銜,微微蹙眉道:“所以退婚的事,我該怎麼懲罰你?”
拒接他的電話,把訂婚禮退回來,還到爸那兒告他的狀……
連話也不聽直接一棒子把人給打死,都是誰教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