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快到晚上才回醫院,範老已經清醒過來。
“阿文。”範老朝男人搖搖頭意思不吃了,趕緊問她:“綿綿你回去怎麼樣,姓俞的沒難為你吧?”
“沒有啦伯伯,怎麼說他也是我爸,我隻是跟他說明了情況而已。”
老人家半信半疑,阮綿綿從男人手裏接來粥碗,“伯伯,再吃兩口吧!明早我給你買香滙家最好吃的小籠包。”
等吃完飯阿文去找護士拿藥,範老還是不放心。
“綿綿,你和我這老頭子說實話,俞老板到底說怎麼解決了?”
阮綿綿不想瞞著老人家,照實說了。
“胡鬧!”他氣得咳了兩聲,“咳……這麼多年……咳咳都沒提過你的身份,現在貓哭耗子開始假慈悲了!我去找他!”
他作勢要下床,阿文進來看見這一幕趕緊把人扶住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您這是要幹什麼啊!”
這一動身上沒有不疼的地方,範老痛苦的跌回床上。
阮綿綿咬了咬唇,道:“範伯伯,這是我自願的,我過夠現在這樣的日子了,我也想被關注。”
她話音剛落,正好醫生進來查房,阮綿綿借口急匆匆走了。
“……我沒追上她,範老,說不定綿綿是認真的,等公開了身份她就是俞家大小姐,還能和現在一樣?”男人頹敗的坐在病床邊,被老人家丟了個橘子在臉上。
“放屁!這丫頭就不是這樣的人!”
……
俞奉遠說好要來醫院看老人家,結果隻派了秘書和分區總經理出麵。
補品一堆接著一堆的往裏送,病房有徐院長安排已經調換成最好的了,他們也省去不少麻煩。
唯獨對範老被打的事隻字不提,當做是意外按流程處理。
損失費賠償了不少,可範老還是不滿意,他要見得是俞奉遠這個人!
病假之後,俞奉遠專心忙著給女兒辦出國手續,任何外人都不見。
她學的表演專業,Y國有所大學的表演係堪稱世界頂尖,可惜學費高的令人咂舌,普通家庭絕對承受不起。
女兒好不容易同意了自己的安排,再加上經曆過這次的事俞奉遠更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哪怕手上可供周轉的資金不多,也給她報名了。
臨近期末她這時候過去隻能算旁聽生,把人送到機場當天,阮綿綿也去了。
“善兒,你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在國外不比在家裏……萬事小心,做事一定要謹慎些。”
“我知道了,媽不是會陪我過去待一段時間,爸爸,你別太擔心了。”
感覺女兒想開之後好像成熟不少,俞奉遠發自內心笑了。
心靈的創傷隻能隨時間一點一點彌補,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急不來。
阮綿綿自動被這一家三口的情意濃濃給隔開,環著胳膊聽她爸叮囑俞若善。
俞紳出國的時候比她現在還小,當時走的那天俞奉遠都沒露麵,是她和葉菲送哥哥上的飛機。
她想的出神,被爸爸拉到俞若善麵前,“綿綿,你妹妹要走了就沒什麼想說的?”
“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用不著你提醒!阮綿綿,我走之後你不準回家,更不準搶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