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曆年來的傳統,每逢新生都要經曆的野外實訓課程。
往年都是連軍訓一起進行,今年學校突然改了規矩,一直把實訓推遲到寒假之前才開始。
這種天寒地凍的大冷天要把他們集體丟進大山裏,開會期間沒有一個學生不抱怨。
阮綿綿躲在最後一排的牆角神遊,基本情況昨天已經聽顧凝雲說差不多了。
學校和部隊溝通後將位置定在離市區50公裏外的平岑山,每個係組隊完成兩天一夜的翻山考驗,期間隻允許學生準備基礎裝備,剩下的要靠團隊協作能力共同完成任務。
成功者可以愉快的享受寒假,失敗者全組淘汰並麵臨成績零分,連畢業的學位證書都會受影響。
“各位同學,這次計劃校領導斟酌了許久才實行,為了鍛煉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大家必須爭口氣!等各學院期末考試結束,周五統一出發!”
係主任在講台上賣力鼓舞大家,下麵反響平平,隻有少數幾個男生躍躍欲試。
大會開了一個多小時,阮綿綿抱著杯熱奶茶腳步匆匆往宿舍走。
樓上不少人都開窗往下看,等她走近了才瞧見門口停著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有個男人斜倚在車門邊。
他穿了件回形紋飛行員夾克衫,帶著口罩帽子看不清他的臉,單是站在那兒也覺得器宇不凡,挺拔的身姿在寒風中像棵筆挺的鬆,身上的氣質讓阮綿綿一下子就聯想到四爺。
可惜他才不會嚐試這種風格呢。
已經有女生按捺不住衝上去想要聯係方式,阮綿綿加急從他們麵前經過,眼尾掃到他禮貌的擺擺手。
渣男!虛偽!
阮綿綿在心裏罵了一句。
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還特意跑到女生宿舍樓樓下來,還裝什麼深沉?
“綿綿。”她剛走過去,背包被人抓住了,“我等你這麼久,你想去哪兒?”
盛爝看出來她沒認出自己,好心提醒了一句。
阮綿綿木訥的轉身,這個聲音好像有點太耳熟了,“四爺?”
對上那雙眸子,阮綿綿徹底傻了……
她要收回剛才罵的那兩句話。
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在周圍一圈陰鬱嫉妒的眼神下,阮綿綿上車了。
盛爝把車開出學校,順手摘了口罩帽子。
他本沒想引人注意還是低估了現在女人的瘋狂程度,要是用平時那張臉示人,恐怕早就躲他遠遠得了。
阮綿綿喝了口奶茶壓驚,偏頭看四爺一眼,沒忍住:“噗……咳咳!咳咳……”
盛爝一腳刹車停下,遞給她紙巾緊張地問:“嗆到了,怎麼回事?”
她差點被奶茶裏的珍珠噎死,咳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心道還不是給你給嚇得?!
“你……你的臉?”
四爺毀掉的那半張臉傷疤被遮個七七八八,都是化妝品的功勞。
阮綿綿近距離能看見凹凸不平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色削弱了以往的觸目驚心。
化妝師盡了最大努力仍有些不協調,阮綿綿已經很滿足了。
這是她見過四爺最完整的時候,更加確定之前的想法,四爺受傷之前一定非常帥!
先前聽姨婆說四爺毀容後命令下人把所有的照片都燒了,就連她珍藏的那幾張也隻有個模糊的側臉,阮綿綿那時心疼不是沒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