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暮城頓了一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僵硬,也很難看。
他鬆開了握著的我的手,而是自個兒雙手交握起來,垂著腦袋低沉的說:“懷孕了兩個多月你不會不知道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要告訴你?有孩子的時候江若晴正出事,你正在氣頭上總是逼我離婚,也總是揚言不肯要我的孩子,你認為,告訴了你我這個孩子還留得到今日嗎?”我的笑容漸漸的僵在了嘴角,咬著牙道。
蔣暮城楞了一下,他的眼裏很罕見的閃過一絲難堪的意味:“葉微音你聽我說,你剛做過手術,打了麻藥又要吃藥,這樣對孩子不好的,你...”
“所以,你還是保持原來的意見,希望我打掉這個孩子,好不刺激到你親愛的江若晴脆弱的心,是嗎?”我打斷了他,直接將他心裏所想攤開來說,都已經猜中他的意思了,何況他也表現出來了,所以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心不心痛了。
蔣暮城楞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直接,麵色更僵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你著想。”
“可是,連給我檢查的醫生都沒說孩子有什麼不好,我自己也是學醫的,難道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嗎?”我冷笑,當我看向蔣暮城的時候,目光一片蒼涼:“蔣暮城,別處心積慮騙我,我心裏都懂的。”
他眉頭緊縮了一下,看起來很艱難的樣子,我最厭煩看到他這個樣子,以看似多情的麵容,卻說出最無情的話。
我放在被子裏的手緊握成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開口問道:“你告訴我,我救你的這條命,換我肚子裏孩子的命,能換嗎?”
蔣暮城並沒有回應我,而是一臉難堪的看向我。
“所以,你一定要我拿掉這個孩子,無論我曾為你付出什麼,是嗎?”我微微扯了扯唇角,笑容更加的苦澀了。
他薄唇緊抿,就這樣盯著我沉默了許久,艱難開口道:“打掉孩子,我可以答應你不離婚。”
“嗬!”我冷笑:“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那麼我就直白點告訴你吧,我寧願跟你這樣連自己的孩子都容不下的冷血動物離婚,也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
蔣暮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咬著牙,目光隱忍:“葉微音,你非要與我作對嗎?”
“是你在逼我。”我擦了擦眼角流出來的淚水,不想哭,不想在他麵前哭出來。“蔣暮城,如果你非要打掉這個孩子,那你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蔣暮城見好說歹說沒有結果,也怒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是看在你為我受傷的份上才與你好好商量的,你...”
他似乎很生氣,然而說到這兒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樣不好,隻生生的忍了下去,坐在椅子上伸直雙腿抱著胳膊,憤憤道:“反正我不會允許你生下這個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