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暮城同樣的一身黑衣,他抱著肩膀走到我前麵來,冷不丁抽走我手裏的文件夾和照片袋,嬉笑著問道:“怎麼著?你和你的宋教授吵架了?”
“不要你管。”我說著就要把自己的東西搶回來,他卻舉得高高的不讓我搶到手,然後從照片袋裏取出照片來,一邊端詳一邊笑:“這麼明顯的擺拍,這麼拙劣的手段,結果這麼輕易的擊潰了宋淩之,葉微音,你的宋教授,不如你想象中的那麼信任你啊!”
信任,說到我心裏去了,從前的蔣暮城不信任我,那是因為我們之間還有感情的糾葛,他不信任我我會很難過。
可是,我和宋淩之之間簡簡單單的沒有感情糾葛,饒是如此他還是不信我,我們認識了近一年時間,曾是師生那般的朝夕相處,卻這麼輕易的被幾張照片擊破,我不是不難受的。
“你還給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了,我的嗓子裏也含著幾分嘶啞,吼道;“還給我,你快還給我。”
蔣暮城卻根本不還給我,而是將照片放回了照片袋,又打開了文件袋,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戲虞笑道:“你的宋教授還是很愛你的,都這樣生氣了還幫你安排了後路,這不,去新西蘭的機票簽證住房全都給你安排好了,怎麼著?你們都已經鬧成這樣了,你還要接受他的饋贈,還要去他安排的這個地方嗎?”
我隻覺得他的笑容特別的欠扁,又隻覺得他就是個神經病,瘋子,傻子。
“你還給我,還給我…”我急切的跳著就想把他手裏的東西搶回來,連自己淚流滿麵了都不自知,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籌謀了那麼久的計劃,本以為如願去了新西蘭就遠走高飛了,可是現在卻不但跟宋淩之鬧翻了,還被蔣暮城知道了行程,斷了這條路,我不可謂不惱火。
可是,他卻從來不是善解人意的人,哪怕我都暴跳如雷了,他卻還是不緊不慢的,隻將那些東西又放回文件袋裏,一隻手捏住了兩個袋子,一隻手猛然的夾住我,將我拖在了懷裏麵。
“別跳,別鬧。”他將我控製在了懷裏,他的聲音別樣的溫柔:“要是把我的孩子鬧出個好歹來,這可就不好了。”
“這不是你的孩子。”我下意識就否認道。
他卻再也不會輕易被我激怒被我欺騙了,隻用力的夾住我,將我帶著往屋子裏走去,微笑的說:“你的宋教授都承認了孩子不是他的,你以為我還會聽信你的讒言嗎?葉微音,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的騙術真的很高明?”
他將我帶進去將我丟在沙發上,我剛想爬起來,他卻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又整個身子壓了下來,小心的避開了我的肚子然後纏住了我。
我被他長手長腳的纏了個結實,我很惱火:“蔣暮城,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