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我好疼……”
“柏寒,你怎麼不來找我,我真的好疼啊……”
顧漸微伏在地麵上,斷裂的指骨搭在他的腳邊,滿臉的淚痕
季柏寒想動,但身體像是被人摁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別怕……”
他的喉嚨發不出聲音,嗓子嘶啞。
眼睜睜的看著顧漸微被人拖走,直到消失在他的眼前,“季柏寒,我恨你……”
“不……微微……”
季柏寒大喊著從睡夢中驚醒,渾身冷汗漣漣。
夢境太過真實,讓他都懷疑是不是親眼目睹了一切。
他擦了一下額角的汗水,揉了揉眉心。
下樓喝水的時候,眼前晃過一道黑影,他眼神一凜,伸手去抓,卻發現顧漸微靠著冰箱,手裏拿著一瓶水,“是要這個嗎?”
季柏寒一愣,隨後驚喜的點了點頭。
“要。”
“過來拿啊!”顧漸微笑。
季柏寒抿了抿唇,緩步向前走去,可當他的手快要碰到顧漸微的時候,眼前的人像影子一般的消失了。
“顧漸微——”
“微微——”
無論季柏寒怎麼呼喊,偌大的房間裏麵隻有他一個人。
“剛才,是不是你?”
“我看到了,是你對不對?”
“先生,您怎麼了?”梅姨被吵醒,到客廳就看到了這樣一個茫然四顧的季柏寒。
“顧漸微在這裏!”
梅姨一驚,攏了攏身上披著的衣服,四周看了看,“沒有啊,先生您是不是做夢了?”
“沒有,不是夢,是微微!”
梅姨心裏忍不住的歎息,放輕的聲音說,“先生,這時間還好,您能去睡會兒!”
季柏寒看了一眼窗外的冷月,水也沒喝,直接上了樓。
梅姨無聲的低歎。
第二天,助理給季柏寒打電話。
“季少,燕風岐還是沒有找到!”
季柏寒昨天晚上沒怎麼睡,現在頭還有些疼,對助理說,“去醫院。”
以顧安然和燕風岐的關係,她那裏或許有最有價值的線索。
顧安然前兩天就已經醒來了,這一次她也算是受了不少的驚嚇,眉宇之間少了之前的張揚和跋扈。
看到季柏寒,臉上頓時染上了笑意。
“柏寒,終於來了?”
季柏寒絲毫沒有理會她的熱情,冷著臉開口,“燕風岐去哪裏了?”
“我……”
“不要說你不知道。”
這下,顧安然無話可說了。
季柏寒依舊冷冷過的看著她,那種眼神仿佛要把顧安然看穿。
顧安然心虛,她不知道季柏寒查到了什麼,隻好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展現出來。
“柏寒,我真的不知道。”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但現在,季柏寒完全不吃她這一套。
“我給你時間考慮,但這個……”
他把離婚協議丟在了顧安然的手邊,事不關己的模樣,“我希望你能盡快簽字!”
顧安然看著這份離婚協議,整個人都傻了。
“柏寒,你這是?”
“顧安然,不用再演戲了,你已經穿幫了!”
季柏寒的話音一落,病房的門就開了,助理將臉色蒼白的馮青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