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色變得鐵青的鬱邵衡,秦雨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吞吞吐吐的問道:
“怎……怎麼了”
“沒什麼,我回趟公司,你自己回去吧……”
說完,鬱邵衡很快離開了。
回到鬱氏的時候,公司上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秘書神情緊張的跟在鬱邵衡身後,焦急的和他解釋著:
“鬱董,臨島集團這次已經很明確的提出以三億價格收購鬱氏,如果要避免這場收購,鬱氏必須在一周內籌到兩個億。”
“這個臨島到底什麼來頭,我鬱家辛辛苦苦幾代人的成果,是他說收購就收購的嗎?”
聽到鬱邵衡這麼問,秘書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鬱邵衡一把奪過秘書手裏的收購計劃書,“鬱北安”的親筆簽名映入眼簾。
“啪……”鬱邵衡將文件扔出去幾米遠,臉上的著急漸漸被憤怒取代。
又是鬱北安!
一連幾天,鬱邵衡焦頭爛額也沒有想到一個萬全的辦法,他像是一下子就變得蒼老,眼窩深深的凹了下去。
鬱家公館,鬱北安攬著穆歡纖細的腰在院裏散步。
“歡歡,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穆歡頓了頓,陷入了沉思。
“子安。鬱子安。如何?”
穆歡抬頭,二人默契的相視而笑。
“滴——”短信提示音打破沉寂,穆歡打開手機,笑容漸漸凝固。
“穆歡,我們見一麵吧。——鬱邵衡”
穆歡的心跳像是忽然之間漏掉了一拍,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看了看鬱北安,很快便刪除了短信。
回到房間的時候,穆歡已經全然忘了短信的事,她耐心哄著孩子,直到短信提示音再一次打破沉寂。
“我們見一麵,好不好?”
穆歡盯著手機看了半天,終於回複了一個“嗯”。
“星雲”咖啡廳,鬱邵衡坐在最裏麵的位置,修長的手指不停敲著杯子,心中的不安似乎快要溢出來。
穆歡推開玻璃門,徑直走了進去。
“說吧,什麼事?”
“穆歡,你最近挺好的吧。”鬱邵衡將手邊的咖啡推向對麵,十指交叉的放在桌上。
穆歡將墨鏡扔在桌上,滿臉不耐煩的又說了一遍。
“你找我什麼事?”
鬱邵衡深深呼了一口氣,語氣平緩的說道:
“穆歡,你能不能跟鬱北安說說,讓他放過鬱氏。”
“他不是已經放了鬱氏一馬?”
“你不知道嗎?他要收購鬱氏!”
說了半天,鬱邵衡終於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穆歡轉過頭,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許久之後,才說道:
“他是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況且,商場的事我也不清楚,他決定了的,我怎麼好去插嘴。”
“穆歡,那你要看著我和鬱氏死掉嗎?你真的不顧我的死活了嗎?”
說話間,鬱邵衡竟然激動得拉起穆歡的手,眼神堅毅卻讓人忍不住多了幾分憐憫。
穆歡掙脫了鬱邵衡的手,心裏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那你當初管我的死活了嗎?管孩子的死活了嗎?所有事不都是我一個人扛嗎?”
鬱邵衡暗淡的眼神忽然閃過了一絲光亮,他抓著穆歡纖細的手,神情緊張的說道:
“孩子?什麼孩子?穆歡,你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穆歡才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暴露了什麼,她支支吾吾的不再說話,鬱邵衡卻窮追不舍的刨根問底。
“穆歡,我們的孩子還活著,對嗎?”
“嗬……那又跟你有什麼關係。還有,不管北安要對鬱氏做什麼,我都管不著,你自求多福吧。”
隨後,穆歡戴上墨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