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然在指縫間流失,不緊不慢的穿梭在幾個年輕人的生命裏,鬱邵衡進入臨島已經一個月,公司的人並不知道他和鬱北安之間的關係和糾纏。
臨島大樓五十五層,天台的大風呼嘯而過。
鬱邵衡掐滅了煙,剛要轉身下樓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停頓了一下,不知道又是什麼垃圾短信,過來幾十秒之後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邵衡,明天中午十二點,暮色咖啡館,不見不散。”
不知道是誰發來的短信,上麵並沒有任何備注,還是個不認識的號碼,鬱邵衡猶豫了半天,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冰冷的女聲傳來,鬱邵衡心裏充滿了疑惑,但是他並沒有想太多,匆匆下樓打卡上班。
第二天,多日晴朗的天氣突然下起了暴雨,鬱邵衡利用中午吃飯的時間匆匆跑去了暮色咖啡館。
他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服務員小哥主動迎了上去。
“是鬱邵衡先生嗎?”
鬱邵衡雖麵無表情但心裏還是“咯噔”一下,看來今天的約會對方有備而來。鬱邵衡跟著服務員小哥走進了最裏麵的包間,他左顧右盼的張望了幾十秒,便匆匆走了進去。
看到裏麵的人,鬱邵衡忽然停住了腳步,結結巴巴的說:
“雨柔,你怎麼在這裏?最近你去哪裏了?警察一直在找你,你不知道嗎?”
秦雨柔站了起來,幾個月不見,她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和成熟,她對著鬱邵衡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邵衡,你別管我最近都去哪裏了。我現在很擔心你,鬱氏被收購之後,你找到新的工作了嗎?”
鬱邵衡將桌上一杯白開水一飲而盡,垂著頭沉默了一分鍾,隨後淡淡的說:
“我餓不死自己,放心吧。”
“邵衡,這些卡裏一共有兩個億,我怕被懷疑我都分開存了。密碼是你的生日,你拿著這筆錢,把鬱氏奪回來。”
秦雨柔將一堆銀行卡朝鬱邵衡推了過去,眼神裏充滿了關切。鬱邵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秦雨柔,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或許是她害死自己母親的憤怒,又或許是看見自己深愛的女人的慨歎,又或者是現在寄人於臨島之下卻突然收到一筆巨額的震驚,總之,此時的鬱邵衡什麼都說不出來。
秦雨柔看著鬱邵衡,喝了口水,繼續自言自語:
“我這幾個月,想回來又不敢回來,警察到處找我。我把穆歡撞了之後,就不敢再回來了。”
“雨柔,這筆錢你從哪裏來的?”
“這筆錢?都是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給我的。我都替你存下來了,從談戀愛到結婚,已經存了兩億。”
鬱邵衡還在納悶的時候,秦雨柔已經戴上墨鏡,拎上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過了半個小時,鬱邵衡緊張兮兮的將卡揣起來匆匆離開了咖啡館。
日子看似風平浪靜的過了半個月,揣著兩個億的鬱邵衡已經有些躁動。
天台的風穿堂而過,鬱北安的貼身助理臉色蒼白的看著鬱邵衡,滿臉震驚的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鬱北安是臨島的總裁嗎?我憑什麼相信你?”
鬱邵衡對著呼嘯的風冷冷的笑了兩聲,食指與中指夾著一張銀行卡遞給麵前的人:
“裏麵有兩百萬,算有誠意了吧,事成之後,還有一百萬。”
“你……你想讓我做什麼?”助理左顧右盼的張望著,迅速將卡揣進口袋裏。
鬱邵衡點燃了一根煙,煙圈慢慢的從他口中吐出,他看著遠處拔地而起的高樓,淡淡的說:
“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好,我不會虧待你的,如果非要知道我是誰,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是鬱邵衡。”
身後的助理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後顫抖著嗓音說:
“鬱邵衡?鬱氏之前的總裁?你怎麼會在臨島?”
“別問那麼多,做好該做的事就行了。”
鬱邵衡塞給助理一個U盤之後便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