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近乎完美的臉龐一半暴露在燈光之下一半被陰影所籠罩。暴露在光線之下的那半張臉邪魅慵懶,極具誘惑。
隱匿在陰影中的那半張臉看著卻是詭譎而危險的。
這樣一個既誘惑又渾身透出危險氣息的男人是木青舒不敢得罪的。她紅著眼眶,開口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想……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那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霍靳琛精黯的桃花眼一垂,躺著的女人身子瑟瑟發抖,眼眶通紅,兩片被他親吻過的唇瓣濕潤而紅豔,像極了青晨被雨露沾過的花瓣,讓人忍不住就又想要親吻她。
“既然你已經想起那夜在魅影酒吧對我做過的事情了,那我們當然要把那夜還沒有做的事情繼續做下去。”霍靳琛聲音喑啞慵懶,大手一扯,伸手就扯下了她衣服上扣子。
她香肩半露,衣服下雪白的皮膚在光線下反射出一種瑩白的光澤。
他幽深的目光不由得一沉。
木青舒已經急得滿頭大汗,趕緊伸手護住胸前,眼淚直落,“對不起,那天在酒吧我不該招惹你……求你放過我吧……”
她哭的梨花帶雨,卻不知道這樣的她更能激起男人的野性。
霍靳琛深呼一口氣,目光炙熱,鋪天蓋地的炙熱火苗直接印上她的身子,輾轉間還夾雜著木青舒無措的喘息聲。
可突然的,木青舒臉色倏然一變,捂著肚子滿頭大汗的喊疼。
“怎麼了?”
霍靳琛桃花眼輕眯成一條細縫,停下動作去看她。
木青舒咬著嘴唇,滿頭大汗的抬頭,低低的說著,“親戚來了。”
她的親戚一向不準時,有的時候兩三個月才來一次。每次一來都會把她折騰的夠嗆。可她沒想到這次親戚來的這麼是個時候,竟然虎口救了她。
霍靳琛遲疑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木青舒嘴裏說的“親戚”到底指的是什麼。
臨陣磨了槍,卻被告知不能使用。
“該死的!”他憤怒的罵了句,低頭看了看他的小霍靳琛,俊美臉龐上迅速的被黑雲所覆蓋。
他離開後,木青舒隻覺得整個人的力氣都仿佛被抽離,她身子一軟,整個人迅速的癱倒在床上。
終於暫時擺脫了這個男人了。
但不多時,霍靳琛就已經又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他去而又返,手裏卻是提著一袋東西,麵色冷酷陰森的丟到已經因為疼痛隻能蜷縮在床榻上的木青舒麵前。
大概是想到他今晚不但沒有盡到興,還自己深夜去給某個女人買東西,他精黯的桃花眼掠過一抹不耐煩,伸手扯了扯西裝的領帶,再次摔門離開。
木青舒等他離開後,抓過那袋子,卻赫然發現那袋子裝了好幾種牌子的衛生巾。
他大概是不知道他習慣用什麼牌子的衛生巾,便把那些有名的衛生巾各買了一包。
木青舒又聯想到他剛才丟給她衛生巾時那冷酷陰森的表情,她不自覺地咧了咧嘴苦笑。
讓他這麼一個連江慕城都不放在眼裏的人大半夜出去給她買這種女性用品,倒是真的為難他了……
木青舒抓著手裏的那個袋子,眼神隨即一黯,又想到了江慕城。
她跟江慕城談戀愛的那些年,江慕城也沒有幫她買過這種東西。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這麼一比較,原來江慕城這個丈夫還不如別的男人呢。
天還沒有亮時,她從霍靳琛的住所離開。等坐著車子回到自己住的小公寓,打開燈,她就發現江慕城坐在屋裏的沙發處,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
煙霧迷繞間,他抬頭向她看來。
一張臉冰冷的都能滲出水來。
“木青舒,怎麼?你都低賤到和那個男人睡了他還不留你在他那裏睡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