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雪不打算理會他,她旁若無人的翻了個身,準備入睡。
左丘黎夜的神色變了變,唇角的笑意蕩然無存,“你知道曾經有個像你這樣無視本君的人是什麼下場嗎,小雪?”
血雪有些無奈了,這左丘黎夜是故意的。那麼,她不妨陪他玩玩,左右是他在這兒她也別想睡了。
“容我大膽的猜測一下,那個人現在一定還活著。”而且那個人一定活得很痛苦!
“小雪,你猜對了一半。”聞言,左丘黎夜唇角的笑容又浮現了,他的聲音低沉邪魅,實則透著血腥氣,“小雪,自從你又出現後,那個人的存在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成了那個唯一無視他的人了?還是……
“君上想說是我在不經意間傷了一條人命?”
“不是的,小雪,我想告訴你,你現在對本君有多麼重要。”
難道她該感到榮幸之至嗎?
他的謬論,她真的無法讚同。左丘黎夜這個人,她實在是不想接近,他的耐心總有一日會被她消磨殆盡的。
而且,他的話就好像是在告訴她,他或許可以視她為重要的東西,也可以視她為無物。總不見得會將她當做是個人平等對待,因為在這場追逐之中,他們就是不平等的。
他早已經將她視作己物。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陽光東照,荷塘滿色,一片銀裝素裹。
“姐姐,昨晚下了好大的雪呢!看看外麵,感覺就像是被雪給粉刷了一層厚厚的衣裳一樣。”月影趴在床邊,對著血雪絮絮叨叨地說著,聲音歡快極了。
“聽你這樣說,倒真是冷了些。”血雪坐在床上,她穿得厚實,蓋得也厚實。
下雪了,聽月影的描述,該是皚皚大雪,想來左丘黎夜和丹瀛不會急著動身了。隻是,若真的到了動身的時候,左丘黎夜和丹瀛還能像如今這般表麵上的和平相處嗎?
她表示很懷疑。
“下雪不冷,雪化了才冷呢!”月影對著外邊呼著氣,臉頰紅紅的,“想著我從前一下雪便要去堆雪人的,現在是寂寞了不少啊。”她若有所感道。
“想出去玩了?”血雪了然,她那樣活潑耐不住的性子,怎麼會想老實的呆著。
“怎麼會,我要陪陪姐姐的。再說了,我一個人,沒什麼好玩的。”月影有些惆悵地歎息著,悶悶不樂的樣子。
“陪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你在這兒我倒有些煩呢。”血雪如是說著,平靜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玩笑意味。
這嘰嘰喳喳的丫頭,讓她沒法靜下心來。
“你怎麼這樣,姐姐……”聞言,月影氣憤難消了,“那我去找落華堆雪人去,他一定沒堆過雪人!嗬嗬,看他還敢小瞧我。”
說罷月影歡快地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對血雪叮囑道,“對了,姐姐,我就在外邊院子裏堆雪人,有什麼事兒叫一聲兒就行了。”
感覺到她已經離去,血雪是靠在了床邊。
休息了一日,她的身子是好了些,就是有些軟綿綿的,恐怕行動起來會頗為的不利。
她歪了歪頭,決定還是好好的休息為好,如今她也隻能是做個旁觀者,她倒要看看左丘黎夜和丹瀛要如何抉擇,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落花,你到底會不會堆雪人啊?你看看你堆的雪人,太搞笑了吧!”院子裏是傳來了月影歡快的聲音,她肆無忌憚的嘲笑著,清脆的聲音讓人聽來很是愉悅。
“我確實不會堆雪人,小影要來教教我嗎?”一襲碧色衣袍的落華看著她歡快的模樣,臉上的柔和是絲毫不變的。
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溫和的能滴出水來,同這寒冷的雪地很是不同。
“這個嘛,不會的話在一旁看著就是了,別浪費這些雪了。”月影一副得色道,鼻子仿佛是要翹到天上去了,好似會堆雪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血雪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的好笑,隻是這個落華到底是何方神聖,竟這般的寵著月影?
院子裏,月影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堆好了一個雪人,小小的雪人隻到她的膝蓋處,胡蘿卜的鼻子杏仁的眼眸,憨態可掬的笑臉,雖然說不得是個栩栩如生的雪人,卻也別有一番可愛的模樣。
她也是不怕冷的,小手捏著鬆軟的雪,凍得紅通通的也是玩的不亦樂乎。
“小影難道不知道,堆雪人是小孩子的玩意兒。”落華在一旁看著,嘴角是勾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來,“看來小影果然是小孩子的心思,這我可是比不得的。”
“什麼啊,我這是童心未泯,童心未泯!再說了,你連雪人都不會堆,想來其中必有隱情吧。”是月影壞笑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