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一道紅燒豬蹄。”甜蜜蜜的,薄錦雪又將一小塊豬蹄夾入薄錦譽的碗中,“我煮了很久,很軟的,不用擔心啃不動。錦譽,你吃吃看,看是不是這……樣……”
突然之間,薄錦雪熱情的聲音漸漸消弭了,她看著薄錦譽,眉間眼底都漫入了一種失落難過之色。她幾欲開口想要問薄錦譽,他是不是有了蘇輕那個女人,就一點兒不在乎她,關心她了。
可是薄錦雪不敢問。
她怕在薄錦譽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畢竟,這些年來,薄錦譽對她一直都是不溫不火。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情,薄錦譽現在又怎麼會對她這般疼愛嗬護。
但薄錦譽心知肚明,薄錦譽對她的這一份保護更多的是源於“那個人”。
而不是她對薄錦譽來說有多重要。
可蘇輕不同。
她是薄錦譽自己挑選的。
更是薄錦譽揚言說要娶的女人。
她賭不起,更輸不起。
於是,薄錦雪放下手中的筷子,美眸低垂,不一會兒,一顆顆淚水便猶如斷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落。
“小姐……”一旁的福嬸看到薄錦雪落淚,一顆心陡然揪緊起來,五髒六腑更像是被貓抓了一樣,難受不已。
她想要說些什麼來安慰薄錦雪,但是福嬸知道,現在真正能夠完全徹底治好薄錦雪眼淚的人隻有薄錦譽。
隻要薄錦譽肯溫柔的對薄錦雪說一句話,那比她磨破了嘴皮子跟薄錦雪說一車的話有用。
因此,福嬸沉默了。
“錦譽,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的一個負累了?”須臾之後,薄錦雪見薄錦譽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哭泣一般,不禁自己哽咽著聲音,局促不安的說:“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有多討厭,我……”
“身為你的哥哥是永遠不會覺得自己的妹妹是一個負累,是一個討厭的人。”就在這時,薄錦譽終於開口和薄錦雪說話了,“所以你不要在這裏胡思亂想。”
“真的嗎?”一聽薄錦譽說這話,薄錦雪雙眼立馬發光,她激動不已的伸手去握住薄錦譽的手,“錦譽,那我們還能夠像之前那樣生活對嗎?”
薄錦雪一臉期待的問薄錦譽。
在這一刻,薄錦雪在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
她可以不在乎薄錦譽是不是背叛了承諾,拋棄了她,跑去和蘇輕結婚了。對薄錦譽來說,隻要薄錦譽這一生一世都能夠和她在一起,關心著她,在乎著她,保護著她,那麼……不管薄錦譽要娶多少女人,她都不在乎。
隻要薄錦譽還是屬於她的。
然而,就在這時,薄錦譽將手從蘇輕的手中抽離了回來。
“錦雪,你要學會獨立。”薄錦譽聲音堅定、嚴肅的說。
“我很獨立啊。”薄錦雪激動的強調說:“這一段時間,你經常不回家,也不和我一起吃飯,更不像以前那樣每天給我打很多個電話,發信息。可是我都沒有來打擾你。錦譽,你知道嗎?我現在找到了很多的樂趣,我開始向福嬸學做飯菜。你看,今晚知道你要回來,我特意準備了這一桌子的菜,你趕快吃吃看。”
人們都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一定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
所以,薄錦雪不禁在想,那她讓薄錦譽吃自己做的菜,那麼假以時日,薄錦譽一定會愛上她的。
而不是一直將她當做是所謂的什麼妹妹。
她可一點兒都不想做薄錦譽的什麼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