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醫生的潛台詞就是,想要醫治好薄錦雪,關鍵在於他薄錦譽,而不是在於醫生。
聞言,薄錦譽眼神漆暗如冰。
他牽著蘇輕的手,走到薄錦雪麵前。此時,薄錦雪整個人被綁在病床上,看著薄錦譽的靠近,眼神呆滯又茫然,不過一會兒之後,薄錦雪又激動非常的喊叫起來。
“壞人,你給我走開,我告訴你,在這世上,除了錦譽之外。沒有任何男人可以碰我。所以,你給我走開!嗚嗚……錦譽,你在哪裏?為什麼不來救我。有壞人要殺我,錦譽……”
薄錦雪又瘋鬧起來。
那模樣看得人心揪。
原本是那樣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可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果然,人生自是有情癡。
而這種場景對於蘇輕來說,更是一種深深的折磨。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一刻待在這裏做什麼?
明明她是薄錦譽名正言順的妻子,可現在蘇輕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掠奪者,一個強盜,搶走了薄錦雪最深愛的男人。還間接害得薄錦雪變成了一個瘋子。
她真的好可惡。
蘇輕也真的是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於是,蘇輕受不了的,她掙紮著,想要甩開薄錦譽緊緊握住她的手,然後不惜一切的逃離這裏。
然而……
“有我在,你哪裏都不準去。”帶著一種滿滿的薄錦譽式的霸道,薄錦譽一字一句的對蘇輕說道。
“薄錦譽,你……你真是太過分了。”這一下,蘇輕生氣了。她氣鼓著一對美麗的腮幫子,瞪視著薄錦譽,氣惱非常的說:“你和錦雪是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我現在還待在這裏做什麼。既然我是一個多餘人,那我讓賢,可以了嗎?”
蘇輕真的很難過。
氣呼呼的從齒縫中擠出。
但是話已出口,蘇輕又立馬被一種後悔的情緒所掩埋。
她這是在做什麼?
蘇輕鬱悶懊惱不已,恨不得一下子用力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是我的妻子。”然而,這個時候,薄錦譽卻雲淡風輕,聲音堅定的這麼來了一句。同時,薄錦譽握住蘇輕的手也更加用力,絲毫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所以呢?”蘇輕依舊鼓著一對氣呼呼的腮幫子問。但不可否認,蘇輕在聽了薄錦譽剛剛那一句“她是他的妻子”這一句話之後,她原本鬱悶不安的心輕鬆了不少。
“所以我在哪,你就必須得在哪。”薄錦譽擲地有聲,不容置喙的說。
“真是霸道。”蘇輕嘟囔,然後整個人又隻好乖乖的待在薄錦譽身邊。不過看著蘇輕和薄錦譽兩個人情深意切,甜甜蜜蜜的相處,福嬸心中怒火中燒。
而原本就沒有瘋,隻是裝瘋的薄錦雪更是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在她們看來,這蘇輕真的就是一個心機女。
竟然在這個時候,都不忘向眾人宣示,她對薄錦譽的擁有權。
簡直是可惡至極。
而且,在福嬸和薄錦雪眼中,這蘇輕根本就一點兒都不值得原諒。現在,薄錦雪已經因為薄錦譽,變成了一個瘋子。可是,蘇輕呢?明明身為一個人,卻連身為一個人的同情心都沒有。
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又怎麼配做薄氏家族的女主人。
所以,於情於理,在薄錦雪和福嬸看來,這個蘇輕都不得不除之而後快。
“我可以配合治療錦雪。”這時,薄錦譽斬釘截鐵的回答醫生說道:“但是,在整個治療過程中,我希望你能夠時時刻刻的記住,我和錦雪是兄妹,而不是什麼青梅竹馬,更不是什麼未婚夫妻。我薄錦譽的確是一個有婦之夫,但我的妻子是蘇輕,從頭到尾,都隻有她這樣一個妻子。”
聲落,薄錦譽便牽著蘇輕的手,霸氣凜然的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
薄錦譽這一番話是說給醫生聽的,但同時又是說給福嬸和……薄錦雪聽的。
本來薄錦譽是真的堅定不移的相信,這薄錦雪是真瘋了的。
可是,剛剛薄錦雪一看到他靠近她,原本冷冷靜靜的薄錦雪在一看到他的情況下就立馬露出一副瘋瘋癲癲的狀態來。這讓薄錦譽不得不懷疑薄錦雪。
她,真的是瘋了嗎?
“你生氣什麼?”一到車上,蘇輕就看著薄錦譽始終俊顏黑沉,活像別人欠了他幾千億一樣,這讓蘇輕真的是完全不能夠理解。
“氣很多。”薄錦譽回答蘇輕說:“比如,錦雪明明好好的,可是一轉眼她去瘋了;比如我的妻子,一次次當著我的麵和別的男人去約會,比如……”
“停!”
蘇輕立馬打斷薄錦譽這話,她看著薄錦譽,一臉無語至極,“你該不會是在為早上我和牛哥哥一起出去的事情而吃醋吧。”
“是。”薄錦譽大大方方的承認說道:“我是你的丈夫,我有這個吃醋的資格。而且我這一次吃的還是山西一千年的老陳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