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剛才會一直勸蘇輕,讓她離開,不要留在這裏。現在的蘇家比以往更加像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地獄。
“小姐,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思前想後,王媽覺得還是趕快將蘇輕給帶離這裏比較好。
更何況,這張子枚是一個瘋子,小姐幹嘛要和她說呢。
不值得。
“不用。”蘇輕自然知道王媽這是在關心,用她的方式來幫助自己。但是在這個時候,蘇輕怎麼可能會離開。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身體的嘔吐難受也得到了緩和。
然後重新看向張子枚,“你和我爸爸結婚,就不怕世人指責你嗎?”
“指責我?”張子枚一臉好笑的模樣,就好像剛剛蘇輕是說了一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抖了抖肩膀,繼續往下說:“世人為什麼要指責我?我和振東是真心相愛,我們兩個人年齡相當,又都是孤家寡人,身份背景也相當,我一不抱恙你爸爸,二不被你爸爸包養。我有什麼好讓世人指責。當然,如果你是指之前你和盛湛的婚事,那你就更加不用擔心了。當初要不是你聰明的找到薄錦譽做你的丈夫,估計這件事情還真瞞不下去。但是薄錦譽封鎖了關於盛湛和你結婚的全部消息。所以,我和你爸爸結婚,不但不會受到指責,反而還會受到大家最真心的祝福。”
言語之間,張子枚充滿了一種得意,就好像事情之所以會發展到這一步,都是她一手策劃,運籌帷幄的結果一樣。
這反而讓蘇輕更加懷疑張子枚的動機。
“你真的愛我爸爸嗎?”蘇輕直言不諱的問張子枚,“你敢拿盛氏集團的未來和盛湛來發誓嗎?說你真心實意愛我爸爸吧?”
“蘇輕,你放肆。”看著蘇輕一步步緊逼的強勢,張子枚終於不再淡定了,有些驚慌失措,不禁提高聲貝,開始向蘇輕端出一副長輩的架勢,“你給我搞清楚,我現在的身份可以說是你的媽媽,你竟然用這種態度給我說話。”
這張子枚不提“媽媽”這個字眼還好,一提簡直就等於是在蘇輕心上狠狠撒了一把鹽。
要是她蘇輕有媽媽,她現在和蘇振東的關係不會這麼的陌生,而他們蘇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以讓張子枚這個外人為所欲為。
握緊拳頭,蘇輕冷冷的說:“我沒有媽媽。”蘇輕毫不客氣的說,言語之間絲毫沒有要給張子枚麵子的意思。
說完,蘇輕便直接邁步,要越過張子枚,上樓去找蘇振東。
她一定要親口問一下蘇振東。
問他為什麼要和張子枚結婚,為什麼要做出這樣違背他行事風格的事情來?
“站住。”
可蘇輕一有動作,張子枚就整個人迎了上去,阻擋著蘇輕去找蘇振東。
“蘇輕,你一向都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以前你在這個家裏就沒有地位。現在,即使你不認我這個媽媽,但我張子枚已經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這個家沒有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張子枚態度堅決,全然一副蘇家女主人的架勢,就是說什麼都不讓蘇輕去見蘇振東。
而張子枚越是這樣,就越是引起蘇輕的懷疑。
張子枚為什麼要這樣千方百計的阻止她去見蘇振東?
難道說張子枚怕她拆穿了她的陰謀詭計。
因為張子枚對爸爸使用了一些不可告人的手段?
當這個念頭一起,蘇輕想要見蘇振東的決心也就更加旺盛。
美眸一沉,蘇輕沉聲堅定道:“你覺得你攔得住我?”
“你說呢?”張子枚好笑道,在張子枚看來,這蘇輕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雖然為人聰慧,也有一些能力,但自古以來,薑是老的辣。
就憑她蘇輕想要和她鬥。
癡人說夢。
“蘇輕,你的臉已經毀了。要是不想今天從這裏出去再身上再徒增新的傷口。那你就最好乖乖聽話,馬上從這裏離開。當然,我向你保證,你今天來找你爸爸的事情,我一定會毫不隱瞞,等你爸爸醒來,如實告訴他的。”張子枚說,言語之間,滿是對蘇輕的逐客令。
“你威脅我嗎?”蘇輕美眸緊鎖著張子枚,一點兒懼怕之意都沒有。
“威脅嗎?”張子枚狠戾一笑,“可以這麼說。”
“是嗎?”聽到張子枚這話,蘇輕眼底拂過一抹決然之色,她倒要看一看,這張子枚是不是一如她自己所說的這樣,不可一世,所向披靡,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掌控所有。
如此一想著,蘇輕凜然邁步朝張子枚走近一步,昂首目光堅定的按著張子枚,絲毫不退讓的說:“我現在就站在這裏,不動也不反抗,你想要讓我身體受什麼傷,盡管來!”
看著蘇輕這架勢,張子枚一下子虛了。
她張子枚又不是一個傻子。
動蘇輕沒問題。
但是蘇輕背後的薄錦譽,她卻不得不忌憚。尤其,她派人調查蘇輕的資料顯示,蘇輕現在已經在薄錦譽的Z·K集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