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枚在心裏唾棄。若是盛氏以後落在盛湛的手上,大廈將頹,恐怕頃刻間便被薄錦譽的Z·K集團給吞沒了。隻是,照目前的情況看,就是再不情願,也得把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給扶起來!

“平日裏,你再怎麼沒規矩,我都忍了,今天這一巴掌,是我替你死去的爸爸打的。”張子枚冷冷的說道:“盛湛,你給我好好聽著,如今的形勢不比以前了,和蘇氏集團聯合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你若不想以後在路邊餓死,或是落在薄錦譽的手上生不如死,現在就好好聽我的話,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盛湛捂著臉諾諾的應了。

張子枚從蘇宅憋了這一口氣總算順了過來。她斜靠在沙發上,冷冷的說道:“倒是我小看了蘇輕那個小賤人了。”想起蘇輕,不免想起盛湛在結婚時候勾搭上的那個妖魅女人來,扭頭看著盛湛,道:“那個女人,你處理幹淨了沒有。”

“哪個女人?”倒不是怨盛湛想不起來,隻怪他平日裏風流債太多。

“你……”張子枚差點又是一口氣上不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說壞了你的孩子的那個賤貨!”

“哦,蔣欣然啊,早就斷了。”盛湛見張子枚的臉色不好。

“孩子呢?”張子枚餘怒未消,道:“難道你要任由盛家的骨血在那種女人身上麼?”

盛湛呐呐不成言,道:“我,我已經讓蔣欣然去醫院把孩子給打了。”

“哼,打了也好,那個叫蔣欣然的女人,最好是別讓我聽見你和她還有什麼牽扯。若不是她攪和,我盛氏集團就不會成了上流社會的一個笑話!”當初,在盛湛和蘇輕的婚禮上,蔣欣然公然宣稱懷了盛湛的孩子,這也就罷了,沒想到蘇輕竟然轉頭勾搭上了薄錦譽!讓誌得意滿的張子枚在那些貴婦圈子裏很是失了麵子,那些牆頭草看蘇輕嫁給了薄錦譽,各個上趕著認門路。想到這裏,張子枚又是一陣窩火。哼,蘇輕果然是和她的狐媚媽一個德行,身邊男人不斷的。

盛湛不敢說不,隻得低頭答應了。

張子枚撇了一眼盛湛,說道:“我瞧著蘇輕那臉是好不了了。她的傷,跟你有沒有關係?”張子枚想了想,沒有等到盛湛的回答,又接著說道“算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湛兒,我可警告你,今時不同往日,這蘇輕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蘇輕了,她背後站著的是薄錦玉,是zk集團。你要懂得收起鋒芒。”

“薄錦譽!奪妻之恨不報,這裏哪裏還有我的立足之地!”隻要一想到圈子裏流傳的關於蘇輕和薄錦譽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他就恨不能把薄錦譽挫骨揚灰!

張子枚滿意的點頭。“對了,這才是我盛氏繼承人該有的氣勢!盛氏和蘇氏聯合事情不能再拖了。”

“可是盛氏的股權怎麼辦?”

“他蘇振東欠我的,也隻有拿他的所有來換。蘇振東已經答應我,要把蘇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轉到我的名下。到時候,你覺得蘇輕還會有繼承權嗎?”

經由張子枚這麼一解說,盛湛這才茅塞頓開,想通了其中的關竅。說道:“媽,如此一來,盛氏和蘇氏強強聯合,那我們……”盛湛雙手做了一個斬首的姿勢。“媽媽知道你的心思,隻是這事兒急不得。說到Z·K集團,媽媽還有一件事情交給你辦。”說著,張子枚在盛湛耳邊各種交代了一番。“你可聽明白了?”

盛湛聽得頻頻點頭,遲疑了半天才說,“這女孩對於咱們就這麼重要嗎?”

“你隻要把這事兒給我辦成了就行。另外,你出去應酬時,要放出風去,就說,”張子枚把玩著晶瑩剔透的上好雪瓷的杯緣,“就說,薄錦譽撿了一雙破鞋。”

盛湛愣怔了一下,他是想把薄錦譽搞得傾家蕩產,踩在腳底下,但是,對於蘇輕……若是這流言傳了出去。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張子枚麵上仍是淡淡的,道:“蘇輕在婚禮上悔婚,無異於打了你一個響亮的耳光,你能忍,我可不能。”

“那蘇輕豈不是沒有活路了嗎?”盛湛心裏還是有一絲不忍。

“是她自找的,要怪隻能怪她是江婉婉的女兒吧。”

盛湛的嘴巴開了又閉上,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嗯~”美美的做了個SPA,隻做的蘇輕通體舒泰,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疲倦就像潮水一般湧上來。

“蘇小姐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先下去了。”在蘇輕點頭之後,技師彎腰行禮,悄悄的退了出去。

天色已經黑透了。薄錦譽的別墅裏燈光大放,星星點點照亮去餐廳的路。暖橘色的燈光混雜了一絲溫暖在裏頭,很是襯蘇輕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