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總監,你看看人家是怎麼了嘛,聽到你的任命之後,胸口有些悶悶的。”捂著胸,就朝著尚浩軒過去。

尚浩軒冷眼看著蔣欣然隨著她的腳步越來越近的香水味道,在心裏冷笑,這個賤人,把所有男人都當成一路貨色了。想必,她就是靠著這一手勾搭上盛氏集團的太子爺的吧。他尚浩軒可沾不了這麼重的騷氣。

“可能是我這屋裏太悶了吧,蔣經理,還是開門通風比較好。”說著,便從頗有弱柳扶風的大美人身邊走過去,徑直的開了門。

蔣欣然看著一手抓著門把手的“不解風情的”尚浩軒,臉都綠了。狠狠的瞪了尚浩軒一眼,背過門去,飛快的整理好衣服,冷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在麵試的那一日,尚浩軒作為旁觀者,自然是將所有麵試者表現記得一清二楚,更遑論一直在矚目焦點的蘇輕和蔣欣然了。

尚浩軒相信,若不是麵試那天人來人往,蘇輕和蔣欣然肯定能不顧形象的大打出手。

就是這樣的關係,讓尚浩軒怎麼相信蔣欣然是去探病的呢。“裝什麼裝,探病?隻怕是幸災樂禍居多,別傷上加傷就好。”尚浩軒這麼想著,又心急火燎的衝出門去見客戶了。

薄宅內。周雲雲看了一眼剛剛從另外一處宅邸調過來的小雅,擔憂的朝著背對著她們坐著的纖瘦身影,笑著說道:“輕兒已經在窗邊坐了半日了,來點下午茶怎麼樣?”

小雅跟著輕快的走過來,應和道:“是啊,外麵的天不冷不熱,我和周周在合歡樹下擺上桌椅,再放些輕….輕兒愛吃的茶果,您看怎麼樣?”

小雅曾經伺候過蘇輕一段時間,很是投緣,薄錦譽這不才把小雅給調過來,陪著蘇輕解悶兒。

蘇輕看著大大的落地窗外,在空中不斷飄揚的合歡花,沒有任何的回應,好像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不受任何人打擾的世界裏去了。

小雅擔憂的為蘇輕順了順頭發。這才多久沒見,原本活力四射的小姐已經消瘦成了這個樣子,最讓人在意的是她臉上深深淺淺的刀疤,本來應該活在別人豔羨的目光下的小姐,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小雅想到這裏,眼淚忍不住的嘩嘩流出來,怕自己的哭聲會影響到蘇輕,小雅蹲在地上,把頭埋到胳膊裏。

“不哭。”突然,蘇輕的有些微涼的手輕輕的放在小雅的頭頂上,輕輕的拍了拍,說道:“我沒事,小雅不哭。”

小雅再也不抑製自己的外放的情緒,撲到蘇輕的懷裏哇哇大哭起來。周雲雲默默的用袖子擦拭著眼淚。

薄錦譽和蘇輕之間的事情,她們做傭人的,怎麼有權利置喙呢,隻能想法設法的對蘇輕好點,隻盼望著薄錦譽能夠晚點回來,好放蘇輕一點喘息之地。

小雅哭紅了眼睛,說道:“這是為什麼啊。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輕搖了搖頭,眼中淚光閃爍,道:“沒關係,傷口隻是看著嚇人而已,很快就會好的。”

“真的嗎?醫生怎麼還沒有來為小姐包紮呢?”小雅說著就要拉著蘇輕起身,道:“我這就帶小姐找醫生去。”

“不用找了,醫生早就在了。”江北斜靠在白牆上,站直了身子,“我都來這兒半天了,見你們主仆情深,實在不忍心打擾。”嘴上說著抱歉,卻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

蘇輕暗暗的歎了口氣,與江北接觸這幾天,這說話的語氣還真是有江北的風格,見小雅羞窘得就要鑽到地裏去,出言說道:“江醫生怎麼忍心讓病人幹等著?小雅,周周,還不快點給江醫生備茶。”

“要大吉嶺紅茶。”江北揚聲說道。

蘇輕沒好氣的道:“江醫生還真把這兒當成茶館不成?”

“茶館是不敢當的,但是我知道他這裏會有。”

蘇輕不說話了。

江北察言觀色的技術一流,見蘇輕不欲提起薄錦譽,識相的轉換了話題,邊給蘇輕上藥,邊說道:“以前給你敷的藥是為了促進傷口愈合的,從今天開始,給你換了另外一種藥。”

“是什麼?”

江北眨了眨眼睛,“包管你青春貌美的。”

蘇輕一個撐不住,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哎哎哎,你笑的幅度小點,我這還給你上著藥呐!”江北看著聽了他說話笑的更加歡唱的蘇輕,攤開了雙手,說道:“看吧,沒有什麼事兒解決不了的,沒有什麼坎兒是過不了的,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

蘇輕拿著鎖屏的手機,眼角上,還殘留著笑出來的斑斑淚眼,微微上揚的嘴角,竟是比她上了妝之後更加迷人。

“我就說嘛,那些個女人,買什麼化妝品啊,死貴死貴還不說,還不如多笑笑有用。好了。大功告成!”江北為蘇輕包紮完畢,想要去洗手,卻發現蘇輕冷冷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