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便聽到蔣欣然的聲音再次傳來,“蘇輕呢,讓她出來見我。”
“夫人一會兒就下來。”小雅的語氣是帶著隱忍怒氣的。
“不會是聽到我們的聲音,不敢出來了吧、”蔣欣然笑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緊接著,一個細細柔柔的女聲說道:“蔣欣然,你不要太過分。”
“我還差點忘了你呢。她蘇輕不見誰都行,但是必須得見我蔣欣然!”
“你……”
“你什麼你?一個窮酸的小丫頭片子,敢跟我較勁。”說著就要抬起巴掌狠狠地教訓一下她已經看不順眼好久的肖瀟!
肖瀟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擋了一個人,來人緊緊地攥住了蔣欣然的手腕!
“蘇輕,你終於舍得出現了!”蔣欣然眼中帶著得逞的笑意。
琳達等其他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人,麵上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將半邊麵目完全的遮了過去,隻是那雙眼睛,周身的氣質,確實是他們所認識的蘇輕沒錯!
蘇輕不在意她們怪異的目光,轉過身去,看著多日不見的肖瀟,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蘇輕,你的臉….”說了一半,肖瀟再也說不下去了。
“說啊,怎麼不問問她的臉到底是怎麼傷的?這樣的故事可不多見,好讓我們聽一聽,長長見識。”蔣欣然嘴邊掛著惡毒的笑意,道。
蘇輕不理會她,帶著肖瀟往客廳裏走去,道:“到了別人家做客,哪裏有站在玄關的道理?也不怕這裏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
肖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這才醒悟,自己是來蘇輕家裏探病做客的。於是,跟著蘇輕的身後到了客廳。
隻剩下蔣欣然在原地狠狠地跺腳,發出清脆的聲響!“蘇輕,你也隻是一個被毀容的怪物罷了,看你以後還怎麼跟我爭高低!”
“對了,”走在前麵的蘇輕微微回頭,仍舊完好的臉側向蔣欣然的方向,“蔣小姐有什麼不滿的話還是對我撒好了,這大理石地板還是錦譽最為喜愛的,要是被蔣小姐踏壞了的話,恐怕以蔣小姐目前的年薪是負擔不起的。”
蔣欣然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指甲狠狠地掐入了手心裏。琳達見蔣欣然還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她仍舊站在玄關附件,便出聲道:“欣然,還站在那裏做什麼?”蔣欣然這才回神,跟了上來。
到了客廳之後,主賓依次坐下,蔣欣然打量了四周一圈,沒有發現關於薄錦譽的一些私人物品在,心中便打定了蘇輕這是在虛張聲勢。也對,作為商業帝國的王,又怎麼會忍受自己的妻子是個毀了容的醜八怪呢。
思及此,蔣欣然抬著下巴,踩著高跟鞋哢噠哢噠在走到蘇輕麵前,定定的盯著蘇輕她那張被繃帶遮住了大半的臉,心中閃過得意,說道:“喲,原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蘇氏集團千金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吧。”
“你想說些什麼?”蘇輕眼中一片清明,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蔣欣然。
“當然是來恭喜你了。”蔣欣然眼中的得意被恨意所取代:“恭喜你成為薄錦譽的名正言順的夫人!”
琳達眸光一閃,蘇輕麵試以來的種種疑惑瞬間有了合理的解釋,麵上很快恢複如常。其他的人卻是沒有那麼好的定力,驚歎聲此起彼伏。
“怪不得,一進集團就坐穩了人力資源部總監的位子呢,竟然背後站著薄少。”
“是啊,你看來了公司多年的琳達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特助呢。”
被同事點名的琳達暗罵,這群智商喂狗的豬!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摻和進去就是死路一條,竟然還把自己給拉下水!
見狀,琳達淡淡的說道:“集團中層管理者的任命,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指手畫腳了?”
幾個女人敢怒不敢言的,再也不敢說話了。
蘇輕的腦子快速轉動。她的底細蔣欣然算是了解了個透徹,隻是蔣欣然的過去也算不上幹淨。隻是,她已經毀容,蔣欣然這個時候把她的底細給揭了出來,隻怕是先捧再踩,畢竟,這個社會上已經不指望有人能夠雪中送炭了,還是錦上添花的少,落井下石的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蔣欣然篤定,她和薄錦譽之間的婚姻已然破滅了。
各種可能性,各種解決途徑瞬間在蘇輕的腦海中閃過,其實,最好的辦法便是置之不理,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蘇輕嘴邊漾出笑意,道:“謝謝。”
蘇輕說的真心實意,蔣欣然突然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猶不死心的蔣欣然再接再厲,緊接著打出一記重拳,說道:“薄少已經任命我為銷售部經理。”還沒等蘇輕說話,蔣欣然手指把玩著滑落到肩頭的大波浪卷發,笑著說道:“反觀你,聽說你的人力資源總監被停薪留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