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鬆了一口氣,江北不給麵子的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在薄錦譽冷冷的看過來時,江北的笑聲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瞬間消聲。
說到了同齡玩伴,蘇輕緊接著問薄錦譽,“雪兒是怎麼上學的啊?”學校才是正常交朋友的地方啊,雖然有時交的朋友也瞎,比如說蔣欣然。
“她有我。”薄錦譽淡淡的重複著這一事實。
“哦!”蘇輕恍然大悟。
“輕兒,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薄錦譽帶著白金戒指的手揉了揉蘇輕的頭頂,道:“但我保證,以後會告訴你關於我的所有事情。也包括雪兒的。”
“我又沒說一定要知道你的事情。”蘇輕低下頭輕輕說道,但是揚起的嘴角還是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想笑就笑白,有沒有人攔著你。”江北在旁邊涼涼的說道。
“你還沒走?”薄錦譽轉頭警告般的看了一眼江北。
“我還沒有和你們告別,你就這麼對待你的老朋友?!”江北見薄錦譽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氣得跳腳。
“你應該感謝我這個慷慨大度的朋友,在我和我的妻子開始對話時,沒有事先清理場地。”
“再見!”江北拒絕和這個大齡兒童說話。
“不送。”事實上,薄錦譽回答的更快。頓了頓,又對著那個眼看就要消失的人喊道:“記得把輕兒的藥送到別墅來!”
江北的腳步走的更快了。蘇輕看著很快就消失在人群裏的身影,瞠目結舌道:“這樣不太好吧?”
“習慣就好。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露麵了。”
幸好,庭院裏的賓客們在沒有主人的前提下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除了早早告辭的蘇振東和張子枚。
人群漸漸地離去,卻不見薄錦雪、福嬸和顧宸的身影。薄錦譽拉住正要收拾東西的小雅,問道:“見過顧宸了麼?”
“顧特助?”小雅努力的想了想,道:“人實在是太多,好像看到顧特助和雪兒小姐站在一起,到了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蘇輕道:“總歸是在宅子裏,不會出事的,你不要太擔心。”
薄錦譽道:“不對。雪兒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我最清楚,無論發生什麼,顧宸總要跟我聯係才對。”
“叮鈴鈴。”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薄錦譽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之後,立馬撥通了手機:“顧宸,你現在在哪裏?”
“什麼?!好,你在那裏別動,我們馬上趕過來!”
“出了什麼事兒?”蘇輕見薄錦譽眼神凝住,不禁也有點著急起來。
“雪兒出事了!”薄錦譽麵上冷的好像要掉下冰渣子來,“顧宸正在守著她,我過去看看。”
“等等,薄錦譽,我也要去。”蘇輕見狀,趕緊追了上去。
可是,她哪裏比的過薄錦譽的體力,繞出了庭院之後,就不見了薄錦譽的身影。
蘇輕細細的喘氣,懊惱的皺眉,想要掏出手機給薄錦譽打電話報告位置,便見手機閃了閃,電池的顯示器變成了紅色。蘇輕忍不住的低聲喊了句倒黴!
手機沒電,周圍又是自己從未來過的地方,蘇輕暗暗的咽了口唾沫,有些無助的看了下四周,卻見一抹身影快速的從前麵跑了過去!
蘇輕大喜,心想薄錦譽這個沒良心的總算有良心了一回,回來找她來了,趕緊拔腿追了上去。周圍寂靜,隻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蘇輕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如此丟臉,便沒有放聲大喊薄錦譽的名字,隻得暗暗的加快了有些癱軟的腳步,希冀能夠追的上薄錦譽。
前麵的身影好像聽得到蘇輕的心聲,蘇輕快追不上時,他放慢了自己的步子,等到蘇輕追上來時,他又加快。蘇輕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不就是說你小氣嗎,何必這麼斤斤計較,找這麼缺德的方法來懲罰我。啊,不行了,快累死了。”說著,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再抬頭一看,蘇輕是徹底懵逼了。
這,這特麼的到底是哪裏啊?!
回頭看來路,路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全都滅了,隻剩下蘇輕前麵的一盞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薄錦譽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再也看不見影子。
蘇輕不知道是自己的運動過度,隻覺得心髒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撲通撲通,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大聲。如同這廣闊的天地間,就隻有她蘇輕一個人,黑沉的夜幕,壓得蘇輕呼吸困難。
吧嗒,吧嗒。身後傳來一陣皮鞋敲打地麵的聲音,蘇輕欣喜的回頭,喊道:“錦譽……唔。”緊接著卻被浸透著刺鼻氣體的白色手帕捂住了口鼻,刺鼻的氣味猝不及防的順著鼻腔侵入了到了蘇輕的五髒六腑。她再也支撐不住,軟軟的委頓在地。半夢半醒間,隻聽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聲冷冷的說道:“把她給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