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譽還是第一次到人民醫院的頂樓來,可是絲毫不見驚奇訝異之色。邢戰更關心會議室的保密程度,而非電梯這等硬件設施,自然也是熟視無睹。
電梯並沒有在中間樓層停留,很快就到達了小何的指定樓層。小何一隻手放在電梯處,對薄錦譽笑道:“請。”等全部人員從電梯裏麵出來之後,小何再快步走到前麵,為薄錦譽他們帶路。
“就是這裏。”小何帶著人左拐右走,走到了一道大門前麵,伸手打開了會議室的燈,道,“我讓會務人員為各位上茶。”
“不用了,”薄錦譽打斷小何掏手機的動作,道:“我們隻是借用一下地方,不必這麼麻煩。”
“好的,薄先生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就在門外。”小何很識趣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薄錦譽見大門關上,這才冷冷的看著老三,麵冷,吐出的話更冷,道:“蘇輕在哪裏?”
“蘇輕?”乍一聽見這陌生的名字,老三有一瞬間的愣怔,迷茫道:“誰是蘇輕,我不認識。”
“還跟我裝蒜是不是。”薄錦譽攥緊了雙手,道:“就是昨天晚上被你們給劫走的那個女孩子!”
“什麼劫持?你們搞錯了吧?”老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向後靠在會議室的椅子上,道:“這地方可比警察的號子舒服多了,謝了,哥們。”
邢戰見老三如此淡定,就知道這是個慣犯,揮手打斷薄錦譽的問話,道:“薄少,請不要妨礙警察的公務。”
薄錦譽氣笑了,“邢隊,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嫌疑犯還是從我手上移交到你的手上去了。這時間還沒有過去一刻鍾,您貴人多忘事?”
邢戰仍舊保持著麵癱臉,道:“您要是這麼理解也可以。”
說完,邢戰不再理會薄錦譽,轉而對著老三說道:“看樣子,對我們警察的辦案程序很了解,那我就不跟你廢話了,我們在你的車廂裏發現了大量的血跡,而在凶器上還發現了你的指紋,現在受害者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最好祈禱他沒有掛掉,否則,一個故意殺人罪是跑不了了。”
“你,你有什麼證據是我殺了那個人?!”老三有些慌了神。
邢戰不理會老三的色厲內荏,翻著檔案資料繼續說道:“聽你對我們的熟悉程度,肯定是個慣犯吧,小王,拍攝一張他的照片,比對資料庫,我倒要看看這個家夥又什麼前科。”
“人不是我殺的!”老三見那個叫小王的警察,迅速的掏出手機“哢嚓了”一張,不禁有些慌神,要是他的那些前科被這些條子給抖露了出來,再加上一條故意殺人罪,那這輩子他別想再走出那段高牆了。
“你們說的這些根本不能稱之為證據!”老三心虛的高喊道。
“哦,你覺得,法官是相信警察,還是相信你這個殺人犯。”邢戰冷冷的看了一眼老三,道:“看來也不用審了,帶走!”
“人真的不是我殺的!”老三看著欺身過來的警察絕望的瞪著腿,高喊道:“是那個女人,是那個毀了容的賤人殺的!”
聽到毀了容這幾個字,薄錦譽倏然坐直了身子,衝口而出:“那個女人在哪裏?快說!”
老三看著警察止住了步子,軟在了椅子上,道:“我不知道,她捅傷了二哥之後,我趕緊帶著二哥下山療傷。大哥追她去了,她再哪裏我真的不知道!”
“她再哪裏失蹤的?”邢戰一手拉住恨不能生撕了老三的薄錦譽。
“普樂山。”
邢戰隻覺得身邊一陣風刮過,再回神,發現身邊的薄錦譽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會議室的大門無助的在那裏晃蕩。
在看看,坐在後麵的顧宸也已經不見了!
邢戰當機立斷的說道:“把這個家夥壓回局裏,其他的人跟著我上山!另外,再申請直升機支援。”
“頭兒,就一個歹徒,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吧。”申請直升飛機?這陣仗拉風哈。當警察那麼久,小警察終於有種美國大片裏警察的感覺,不自覺的挺直了胸膛、
“你還以為是去拍電影哪。”邢戰給了小警察一個爆栗子。“這直升飛機不是控製犯罪嫌疑人的。”
“那是為了啥?”小警察一臉的求知若渴。
“是為了防止薄錦譽的。”邢戰看著遠遠的山脈,說道:“快點出發,要不然,咱們連犯罪嫌疑人的一根頭發絲都見不著了。”
因為啥?邢戰有理由相信,若是邢戰不在場,老三的下場肯定淒慘無比,說出真相的同時,估計就已經在太平洋裏喂鯊魚了。
想到這裏,邢戰衝著狠狠的瞪視著他的老三說道:“幸好你落到我的手裏,要不然,你現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三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回想起薄錦譽冰冷的猶如看屍體的眼神,幹笑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