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歐大少雙手抱胸,一臉“給你個機會解釋的”的欠抽表情。
薄錦譽看了一眼蘇輕,便將遇到蘇輕的始末講給他們聽,末了,看了一眼已然驚呆的蘇輕,這才說道:“我從第一眼便認出蘇輕就是我找了兩年的那個女子。”
“什麼?”歐一鳴和江北對視一眼,歐一鳴是震驚,江北則是通過這幾個月來的相處自己猜測了幾分,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在上頭。
歐一鳴從質地上乘的沙發上站起身來,圍著蘇輕饒了一圈,上上下下的打量,直到蘇輕摸著臉,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上了髒東西時,聽到歐一鳴感歎到:“真的太讓人不可置信了!”隨即想到什麼似的,便急急地問道:“既然你找到了蘇輕,那孩子呢?快點報出來讓我看看!兩年不見了,肯定會叫叔叔了才對!”
蘇輕心裏咯噔一聲,臉上的笑容都淡了幾分,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道:“停停停,我從剛才薄錦譽的敘述就聽出了不正常。我在兩年之前,根本就見過薄錦譽,更別提什麼孩子了好麼?”開玩笑!她可是完完全全的“原裝”好麼!還有個孩子?
歐一鳴一愣,用嘴唇坐著無聲的口型,道:“她怎麼了?”
薄錦譽定定的看著蘇輕,語氣沒有任何起伏變化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蘇輕的反應也比較直接,嘴角抽搐,麵無表情的從沙發上起身,道:“再見!”
薄錦譽一把拉住她,道:“你可以不相信我,難道你還信不過歐一鳴和江北嗎?”
蘇輕麵無表情,視線掃過薄錦譽抓住她手腕的大手,再掃過一臉興味的看著她和薄錦譽的歐一鳴,指著歐一鳴說道:“這是我見他的第二麵。”
再指著江北說道:“你的忠實保皇黨,你說我該相信誰?”頓了頓,誠懇的說道:“要不你去神經內科看看,說不定兩年之前我和你之間,還有那個孩子,都是你臆想出來的呢?”
薄錦譽難得沒有動怒,看的歐一鳴是嘖嘖稱奇,江北倒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還是緊緊地抓住蘇輕的手腕不放,問道:“你說,我和你之間的所有事情是我的臆想出來的,那我問你,輕兒,兩年前,你到底在幹什麼?”
蘇輕有一瞬間的怔忪,是啊,兩年前自己到底在幹嘛呢?
薄錦譽見狀,垂下了眸子,繼續說道:“你要是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蘇輕結結巴巴的說道:“兩年前,兩年前我當然是在墨爾本留學啊。”
“我派人到你的大學裏去過,和你同級的根本不記得你這個人,因為你剛辦理了入學手續就休學了!”銳利的眼睛不肯放過蘇輕的一絲一毫的表情!
蘇輕雙眼木然,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輕靈活潑,江北斂了臉上的笑容,說道:“錦譽,夠了!”
歐一鳴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完全不明白江北為什麼也對蘇輕的事兒如此上心。
薄錦譽冷冷的說道:“身為我的朋友,你不應該為我高興嗎?”
江北的臉色大變。半響才道:“我是不忍心你傷害她!”蘇輕顯然將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在她的記憶裏,那一年是完全不存在的!就因為蘇輕被陳剛他們三個人綁架,負責蘇輕的心理主治醫生告訴江北,蘇輕這是下意識的保護自己的表現,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將那些傷害自己的或者說不堪的記憶給忘掉!如果真的如此的話,同理,蘇輕的兩年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她情願忘掉那一整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認識的江北從來不是如此殷勤的人!”薄錦譽麵上仍是淡淡的,隻是銳利的眼神顯示出來,薄錦譽的心情現在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歐一鳴見狀,便知道不好,便插到薄錦譽和江北中間,充當和事老,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鬧得這麼僵呢?”
“我當他是朋友,可他是怎麼對我的!”薄錦譽再也不想維護這虛偽的風度,“我的妻子對他更為信任,你讓我會怎麼想!”
蘇輕從江北的背後露出頭來,說道:“薄錦譽,你發哪門子瘋!”
薄錦譽下意識的想要越過江北去抓蘇輕的手,江北一巴掌拍開,道:“隻要有我在,你別想動蘇輕一根汗毛!”
薄錦譽的手就停在半空中,麵色陰沉:“我隻是想要一個理由。”
江北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笑意,桃花眼眯成了一道線,道:“薄錦譽,你吃什麼幹醋!蘇輕是我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