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哎哎哎的大叫,道:“歐一鳴被警察抓走了!”
“你確定不是歐家老爺子整來的保鏢?”歐家老爺子派出保鏢來抓歐一鳴這不是一回兩回的事兒了,但是出動警察還是頭一遭,薄錦譽默默的想著,還是老爺子段數高啊,歐一鳴在他麵前也隻能是蹦躂蹦躂,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我確定是警察。”
“隻要是歐老爺子報的警,那就沒什麼,頂多是隻能是歐老爺子保釋出來,我掛了。”不等江北作何反應,薄錦譽快速的切斷了電話,保持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蘇輕。
隻蘇輕一人,便已經比千萬文件更讓薄錦譽頭疼。
“輕兒,輕兒,快醒醒,地上涼,我抱你上床睡好不好?”薄錦譽蹲下身子,輕輕的搖晃蘇輕,蘇輕還是抱著浴缸不撒手,道:“媽媽,你不要離開我,你在蘇家不開心,我帶你離開蘇家好不好?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眼淚順著蘇輕的臉頰蜿蜒流下,顆顆落在薄錦譽的心頭,濺起一片漣漪。
“媽媽,醫院裏好冷,咱們回去好不好…..”
“媽媽,我想你……”
“我結婚了,除了你以外,誰都不會給我祝福,媽媽,我喜歡薄錦譽,我真的喜歡他,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遍遍的話,蘇輕一遍遍的說,直到自己累得受不住了,才趴在浴缸上沉沉的睡去。
若不是今天蘇輕喝醉了,薄錦譽都不知道到了何時才能聽到這句“我喜歡你。”他也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在蘇輕的頭頂上輕柔的印下了一個吻,道:“傻瓜,我也喜歡你,自從重新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對我的餘生充滿了期待。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祝福我們,也沒有關係,你還有我,我還有你,隻要你願意,我們的世界,便是你喜歡的樣子。”
薄錦譽的眼神溫柔的不可思議,生怕蘇輕會在地上著涼,便將她抱到了床上,用暖暖的被子把她裹了起來,又跑到浴室裏擰了一條濕毛巾回來,仔細的把蘇輕的手和臉都給擦幹淨了,這才輕輕的舒出了一口氣。
就聽得“扣扣”有人敲門聲,薄錦譽低頭看了一眼蘇輕,見她睡著依舊安穩,便想要去開門,卻被一隻手抓住了手抓住了手腕。
蘇輕喃喃的說道:“薄錦譽,你不要走……”
薄錦譽不清楚蘇輕是醒著還是睡迷糊了,不再動彈,道:“輕兒,輕兒,你醒醒。”
床上的那小人兒,用空著的那隻手拍開薄錦譽在她臉上作亂的大手,轉了個身子,繼續睡,可是抓住他手腕的手卻是絲毫動彈不得。
薄錦譽怕她歪著難受,便上床,艱難的彎腰跨到了蘇輕的對麵,反過來將蘇輕小小的手抓在手心,無奈的笑道:“你啊。”閉上了眼睛。
在門外的薄錦雪看著緊閉的房門,臉上晦暗不明,閉了閉眼睛,道:“福嬸,我們回去吧。”
“可是,小姐,這醒酒湯還沒送進去呢。”
“不走開,還要等著她們來趕人嗎?!回去!”薄錦雪頭也不回的朝樓下走去。
早在看著薄錦譽打橫抱著蘇輕回家之時,薄錦雪就意識到什麼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而她對此無能無力。她的嘴邊掛著一如往常的笑意迎接錦譽,可是錦譽連看都不看她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點心,就抱著那個賤人上了樓。
薄錦雪不甘心,便吩咐福嬸去廚房燒了一碗醒酒湯,想要借著送醒酒湯的機會,旁敲側擊一下,卻連房門都進不去了!
她恨,但是她又無奈,所有的事情正在逐漸的脫離她的掌控之中,讓薄錦雪第一次感受到了無能為力!
福嬸端著醒酒湯,到了樓下之後,放在了餐桌上,薄錦雪說道:“放在那裏幹嘛,還不如倒了幹淨!”
“噓!她喝不喝是她的問題,但是小姐給她做了,便是她欠著小姐的一份情分。更何況,薄少還看著呢。”
薄錦雪這才知道福嬸打的是什麼主意。道:“這有什麼用?等到蘇輕那個賤人生下了孩子,我看著薄家就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小姐在薄家待了二十多年,這薄家就是小姐的家,千萬別自暴自棄啊小姐!”福嬸勸慰道:“再說了,那孩子哪能說有就有的,就算是有了,還不能出個意外什麼的嗎?”
薄錦雪臉色一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福嬸,你說,兩年前……”
“我不是告訴小姐了嗎,兩年前的事情千萬不要在提起!”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重了,福嬸軟下了語調說道:“那兩年過去了,那孩子還不知道是生還是死,小姐就不要掛心了,安心抓住薄少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