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電話給慕笙歌就是想讓慕笙歌派個人來接他來著,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看到了結局,他為自己的交友不慎而感到悲哀!
相較於歐一鳴的鬱悶,此時的慕笙歌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紅光滿麵,
“繆斯”的經理敲門走了進來,見隻有慕笙歌一個人靠在意大利真皮沙發上抽煙,不由得一愣,道:“慕少,是按照以往的點嗎?”以往都是看到這群家夥成群結隊出沒,乍一看隻有一個人,還有點不適應。
慕笙歌心情甚好的點頭說道:“就按照以前的點。對了,相應的份數減半,幫我把老金叫來。”
經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順手給慕笙歌關上了房門。
不一會兒,房門再次打開,進來的卻是一個梳著大背頭,形狀猥瑣的男人,進門咧嘴一笑,就看到左邊的牙齒缺了一顆,轉而鑲著一棵金牙!
“慕少,您找我?”中年男子一進門,恭恭敬敬的行禮說道。
慕笙歌隨意的將一條胳膊搭在沙發上,將手裏的煙放在陶瓷煙灰缸裏撚滅,道:“老金,今天就我一個人,不用拘束,坐。”
名為“老金”的男子應了一聲,挨著沙發邊上坐了。他本是混跡於白道與黑道之間的情報販子,說是黑不是黑,說白也不是白,更像是灰色地帶,可就是這樣,才是險象環生。早年被人打斷了一棵牙齒,他又鑲了一顆金牙,老金的名號就這麼漸漸地叫了起來。若不是沒有薄錦譽、慕笙歌他們幾個人罩著,恐怕這個老金已經在江水裏喂了魚了。
對此,老金是感念無比的。
“最近還不錯吧?”慕笙歌與老金閑聊。
“也就是那樣。”老金說道。幸虧有薄錦譽他們罩著,“這個時候生意不好做。”買情報的人少了,這對於老金這種情報販子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沒關係,我這不是給你送生意來了。”說著,就把洗出來的那張照片扔到了老金的麵前,道:“這張照片今天出現在了薄錦譽秘書的郵箱裏,我要你查出來這張照片是誰傳過去的,更重要的是,拍這張照片的是誰!”
老金趕緊撿起照片,就著昏黃的燈光,仔細辨別了一下照片的內容,眼神一閃,道:“這是?奇怪了!”
“你有印象?”
“慕少,你剛從外地回來,許是不知道,薄少的新婚夫人蘇輕曾經被人綁架,而綁架時候穿的衣服就是這身禮服!薄少托人給我過照片,我記得很清楚!”
慕笙歌眼神閃爍,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張照片,是在蘇輕被綁架期間,歹徒拍下來的!”
“對,沒錯!”
“給我查,一定把這幾個人給找出來!”
老金有些奇怪,但還是盡職盡責的解釋道:“當時薄少帶人找到蘇輕小姐時候,警察也趕到,將三個歹徒一並抓獲,根本就沒有漏網之魚啊!”
“你覺得奇怪就奇怪在了這個地方?”慕笙歌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之處,既然綁架三個綁匪全都被警察抓住,那這照片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那些綁匪拍攝這些照片是向薄錦譽要求要贖金還是威脅恐嚇?
“還有一點,當時因為蘇輕小姐麵部手上,再加上腦部受到重擊,導致失憶,薄少日夜不歇的在醫院守著蘇輕小姐,我就沒有來得及跟薄少彙報。慕少您可以聽聽。”
“你說。”
“看這張照片,最大的目的不是為了勒索贖金。若是一般以贖金為目的的綁匪,他們會先讓薄少確定蘇輕小姐的安全,而不是發這張鮮血淋漓的照片!這會讓受害者家屬以為綁匪撕票,得不償失。”
慕笙歌點頭,道:“確實。”
“所以,也就放棄了綁匪是為了錢才來綁架的蘇輕小姐。剩下就是報仇了,隻是,那三個綁匪與蘇輕小姐素不相識,很大的可能就是……”
“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慕笙歌緩緩的補充道。
“對,就是這樣。”老金看了一眼照片,說道:“我本來按照薄少的吩咐,順著綁匪頭子這條線追查下去,也將他的妻兒給找了出來,本想讓他的妻兒勸綁匪頭子說出幕後主使之人,卻得到了綁匪頭子在看守所裏自盡的消息!”
“自盡?”慕笙歌精光一閃,道:“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我也懷疑是不是幕後黑手下的毒手,但是法醫鑒定結果,綁匪頭子確確實實是自殺,並非他殺。”
“那這條線索就斷了?”慕笙歌不滿的皺起眉頭。
“您先耐心聽我說完。”老金喝了一口冰水,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法醫在解剖屍體的時候,發現在綁匪頭子的胃裏除了食物之外,還沒有被溶解的一個異物。”
“是什麼?”
“隻是一張紙條,上麵隻寫著綁匪頭子的妻子和兒子的名字…….”
慕笙歌瞬間明白了,道:“他不死的話,他在外麵的妻子和兒子就一個都保不住。”慕笙歌輕笑,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