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譽難得的沒有動氣,率先揚起了酒杯,道:“幹杯!”
一行人坐下之後,江北看著滿桌子菜,說道:“呦嗬,一看就不是從“繆斯”打包來的飯菜,這是誰的手藝?”
蘇輕有些為難的說道:“我的!”江北,你可千萬別吃!千萬不要,蘇輕在心裏默默祈禱,但是又不好意思將自己的的飯菜撂倒薄母的事情給捅出去,這樣她的臉麵是小,薄母的臉麵可就是大了!隻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江北能聽得到!
遺憾的是,江北完全沒有聽到來自身邊四分之一血緣關係的召喚!他一聽說是蘇輕做的,歡天喜地的就夾起一筷子放進了嘴裏,瞬間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
好不容易將在嘴裏的東西給咽了下去,江北使勁的憋回去已經湧上來的淚光,道:“各位一定要嚐嚐,簡直是難得一見!”
簡庭之是第一次見蘇輕,卻也是如雷貫耳,在國外時,沒有少聽到關於她的消息,笑著拎起筷子向理他最近的那道鬆鼠桂魚下手,江北目光囧囧的看著簡庭之,就見簡庭之淡定的放下了筷子,說道:“說的不錯!”
剩下的哪些人除了薄錦譽和蘇輕之外紛紛的拿起了手邊的筷子,歐一鳴率先忍不住,捂著嘴巴就往衛生間裏衝,就著漱口水狠狠的將嘴巴裏那難以言喻的味道給洗刷幹淨,一邊抹著嘴邊的水漬,一邊說道:“我長那麼大,吃了數以萬計的飯,還是這頓最讓我開眼界!”
慕笙歌一如既往的淡定,若是忽略他皺起來的眉頭的話!說道:“薄少是故意的吧?”
江北問道:“怎麼回事?”
薄錦譽笑著說道:“輕兒的手藝我還是信得過的,你們就是太挑剔!”
“人間凶器啊!”歐一鳴感歎,道:“早知道那天盛湛來找茬,我就直接喂他吃一碗蘇輕做的紅燒肉了!還不把那個龜孫子治的服帖的!”
薄錦譽道:“他還不配!”
嘖嘖,連這種醋都吃,薄錦譽的命就是硬啊!在坐的人齊齊的閃過這個念頭!
“對了,提起盛湛來,我倒是差點忘了,”江北撐著下巴說道:“早在你們把他送到我家醫院的當天,蘇振東給我家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將盛湛給轉走了!”
說完,看了一眼蘇輕,結果隻是看到眼神閃爍了一下,不由在心裏暗暗的歎息!
“轉走就轉走吧,”蘇輕說道:“隻要交夠醫藥費就行!”可不能便宜了張子枚和盛湛他們!隻是可惜了………..
至於江北說的是蘇振東打的電話,那又怎麼樣,現在對他來說,蘇振東已經與一般的陌生人沒有什麼兩樣,隻不過他們現在,是熟悉了二十多年的陌生人,而已。
“放心,單子是我親自開的!”江北奸笑道,現在想起張子枚那跳腳的表情還是舒爽不已。那單子上整整提了十倍的價格!
蘇輕一聽眼睛一亮,道:“可以給我分紅麼?”
簡庭之再也不摸筷子了,晃動著手裏的紅酒杯道:“盛湛?是盛氏集團的太子爺?你們怎麼還跟他扯上關係了?”
同樣是a城頂級圈子裏的公子爺,簡庭之也隻是聽說過這個人,不學無術,盛氏集團現在還好,在張子枚的手裏,雖然簡家老爺子一直在說張子枚目光短淺,可是能守住盛氏集團這麼大的家業,卻也能看出張子枚的本事,若是盛氏集團哪天真的傳到了盛湛的頭上,隻怕大廈將頹,傾覆不過在一瞬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誰能給我解惑?”江北問道,他雖然不太想牽涉其中,隻是這事情牽扯到了蘇輕,從一開始,他就在局中了!
“嗐,你在美國不知道,那天我和慕笙歌和薄少在一起,盛湛那孫子竟然將主意打到蘇輕的頭上了!所以我和慕笙歌給他了一個小小的教訓!要不然非得憋死我不可!”歐一鳴揚起手裏的酒杯就喝了一大口!
薄錦譽想到當天的情景心中的暴虐差點衝出了胸腔!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的葡萄酒,前麵的酸澀味道慢慢的過去了之後,那點香醇投了出來,這才稍稍撫平了薄錦譽的怒氣。
蘇輕感受到了坐在身邊的薄錦譽的情緒變化,從桌子下麵伸手,像是在薄宅裏薄錦譽安撫她的一樣
,將自己的手覆在了比自己手的大掌上。薄錦譽反手握住,心裏的怒意慢慢的被撫平!
簡庭之有些疑惑,對著慕笙歌說道:“歐一鳴向來不動腦子,你怎麼還出手了?”平時這家夥不是自詡冷靜第一麼?
不同於薄錦譽的冷漠疏離,慕笙歌是他們的圈子裏,向來冷靜無比的一個人,歐一鳴這個沒腦子的不計後果的動手也就算了,怎麼慕笙歌也動手了?
“我想動手來著,結果根本沒用我出手,”慕笙歌說道,看向了薄錦譽。
簡庭之驚了道:“薄大少動的手?盛湛那孫子還活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