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歌挑眉,說道:“薄少是為了上午的事情還是現在的事情?”
“都是。”薄錦譽說完,又狠狠的轉頭看向蘇輕,道:“回去就給我好好休息!”
“霸道!”蘇輕別過臉,小聲的嘟囔道。
“你說什麼?”薄錦譽眯起了眼睛,心想,蘇輕這時的行為簡直像極了某些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他需要好好的對她進行再教育了!揭開棉被,在蘇輕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將她打橫抱起來。
“喂!薄錦譽,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蘇輕不相信在外人麵前他就這麼幹,羞紅了臉。
“輕兒,你是準備自己閉嘴,還是被動閉嘴?”
“喂,你這是什麼鬼選擇?”蘇輕哇哇大叫,“暴君!霸道!唔!”後麵的話卻是被堵在了嘴巴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等到兩個人的嘴唇分離,蘇輕一個猛子就把自己紮在了薄錦譽的懷裏,死活不願意抬頭了。薄錦譽滿意的一笑,抱著羞紅了臉蛋的“鴕鳥”蘇輕,走了出去。
絲毫沒有和慕笙歌道別的意思。
顧宸微笑著和慕笙歌告別,又替自己家重色輕友的老板道謝之後,顧宸這才緊走了幾步,跟在了薄錦譽和蘇輕的身後,一行人一前一後很快就消失在醫院的拐角裏。
“慕少,人都走遠了。”老張趕緊將慕笙歌扶著躺了下來:“勞累了這麼久,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慕笙歌掀起衣服,看著宛如蜈蚣形狀的縫合傷口,問道:“老張,你覺得我的傷口,還能好的了嗎?”
“醫生說了,傷口要是愈合的好的話,很快就會消失的。”
“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會消失,那心上的呢?”
“慕少是哪裏不舒服嗎?”老張緊張道:“要不要聯係國內的專家進行會診?”
慕笙歌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啊,還是不懂我的心思。”轉頭看向那束向日葵,花開灼灼,正是年華最好的時候。
既然這麼說,就不是身體上的問題了,老張難得的頭腦靈活了一次,靈光一閃道:“是為了蘇小姐嗎?”
慕笙歌的視線從向日葵轉到老張身上,眸子一縮,道:“被你看出來了?”
“慕少,為什麼不告訴蘇小姐她已經懷孕了呢?”老張語出驚人。看著慕笙歌道。
“我怕我說了之後,我和她之間,就再無可能。”這是慕笙歌的人生中絕對不允許的!隻要蘇輕有了孩子,她們和薄錦譽之間就是幸福一家,而他又算是什麼呢?
老張不敢再說,道:“我去問問醫生您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說著就走出了病房。
慕笙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對蘇輕有了興趣,隻是當這興趣一步步的轉化為想要將她牢牢鎖在自己的視線裏時,所有的一切就不一樣了。
上午的情形也是。本來他可以邀請蘇輕上車,然後將她送到ZK集團的門口。可他卻偏偏選了最為愚笨的形式,他想要和蘇輕多待一會兒。當他聽老張說,蘇輕過來看望他的時候,他的內心竟然湧出了欣喜,激動,輪番激蕩,所以,他忍不住想去看看她,盡管他知道,說不定蘇輕已經下班了。可是沒想到,蘇輕竟然昏倒在了辦公室裏麵。若不是自己及時發現,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
慕笙歌狠狠的捏緊了拳頭。他一向都是極有主見和目的性的人。慕笙歌的理智告訴自己,要離蘇輕遠一些,這樣對所有人都好。既然不能給她幸福,那就祝福她的幸福吧!慕笙歌再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
薄錦譽一路將蘇輕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到了車前,右腳抬起抵住蘇輕的大部分力量,空出右手開了車門,將蘇輕慢慢的放了進去。
伸出手要為兩人開門的顧宸見到此情此景,默默的將手縮了回去,坐進了副駕駛,對薄錦譽說道:“慕少的住院費用我已經在辦,慕少已經知道了。”
薄錦譽淡淡的說道:“就這樣吧。”
顧宸答應了一聲,就扭過了頭,升起了副駕駛與後麵之間的擋板,體貼的為兩人的交談形成了一個私密的空間。
蘇輕挪動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問道:“剛才是什麼意思?住院費?”
薄錦譽活動了一下胳膊,光顧著耍帥,胳膊有些扭著了,道:“我的人,費用當然是我來付!”
蘇輕有些奇怪的看了薄錦譽一眼,道:“薄錦譽,你有些怪怪的。”有點爭強好勝了。
“是嗎?”薄錦譽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捏著蘇輕的下巴,道:“你要是在累到暈倒,我就把你鎖在家裏!”
蘇輕扭頭想要掙脫開薄錦譽的鉗製,卻發現掙脫不開,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