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歌摸了摸腰側,那裏被劃傷的傷口還未拆線,肌肉上傳來陣陣刺痛,道:“不是什麼大事,一時大意!”
“怎麼會受傷?”歐一鳴看了一眼蘇輕,直覺告訴他,慕笙歌的受傷和蘇輕有著莫大的關聯。
蘇輕愧疚道:“都是我的錯!”於是就將公交車上發生的一幕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講到慕笙歌因為護著她受傷,蘇輕的心裏一抽一抽的,道:“要不是我,要不是我,慕少就不會受傷了!”
薄錦譽將她攬入了懷裏,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
歐一鳴直接跳了起來,慕笙歌欺負他是不假,但是他也是他歐一鳴的兄弟!特麼的那個混蛋是跟天借膽了吧?竟然還敢持刀傷人?!“那個王八蛋現在在哪裏?老子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你去哪裏找他算賬?”薄錦譽一把拉住歐一鳴。
“不管他在哪裏,”歐一鳴的眼中透著狠厲,道:“慕笙歌流了一滴血,他要還1升,縫了一道疤,我讓他斷子絕孫!”
“他在看守所呢!”薄錦譽將歐一鳴摁倒在沙發上,道:“放心,我已經打點好了。”
“你做了什麼?”蘇輕拽著薄錦譽的衣衫的下擺,急切的問道。
連慕笙歌都抬起了眼睛。
“他都進去了我還能做什麼?”薄錦譽不想嚇到蘇輕,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你還真把我當成無所不能啊!”
“不是無所不能,是無孔不入。”蘇輕小聲的說完,轉身就跑。
薄錦譽反應過來之時,就隻能看到一個慌忙逃竄的背影,還有匆忙關上發出砰的巨響的房門。
“跑的還挺快。”薄錦譽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嘖嘖,嫂子的魄力果然不一般!”歐一鳴感歎。當麵懟薄錦譽的,大概也許隻有蘇輕了。雖然她也隻是抵擋了一個回合就被“斬於馬下”,勇氣可嘉啊,勇氣可嘉。
笑意倏地消失不見,薄錦譽望向歐一鳴的目光那叫一個冰冷,歐一鳴捂住臉,在心裏默默的想著,重色輕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雙標!
到底是沒有膽子說出來。
甚至,為了保命,歐一鳴顫巍巍的轉移話題,道:“薄少,你刻意將嫂子支出去,是為了不讓她知道那人到底怎麼樣了吧?”
“想讓你裝傻的時候,偏偏你又聰明起來了。”薄錦譽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道:“若是私下解決的話,那人估計成了魚食了。”
慕笙歌接話,道:“蘇輕將那人送到了警察局。”
“這就完了?”歐一鳴攤手,道:“我知道你們兩位想要憐香惜玉的心,就這麼放過這麼個玩意,我都覺得憋屈!”
“誰說就這麼放過他的?”薄錦譽慢條斯理的說道:“故意傷害罪夠他做幾年的了!”
“唉,個人還是更喜歡喂魚的劇情。”歐一鳴頹然的到倒在了沙發上。
“甌子,相信薄少。”慕笙歌出聲說道。
苦主都這麼說了,歐一鳴還能說些什麼?歐一鳴悻悻的閉了嘴巴。
薄錦譽道:“希望我送的禮物他會喜歡。”
拘留所裏。
砍傷了慕笙歌的“色狼”被轉移到了一個房間裏,等到獄警鎖上了房門,吧嗒吧嗒皮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消失之後,原本橫七豎八躺在床上的犯人全都坐起了身子,直勾勾的看著那“色狼。”
要是不被蘇輕反抗,“色狼”會在公交車的某一個站點下車,走進一間屬於自己的辦公室,幹著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說到底,表麵上還是良民一個,這還是第一次進警察局,更遑論進拘留所了。看到這些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的犯人看著他,一股子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了頭皮,迅速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顫顫巍巍的來回掃視了一眼,見犯人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到了他的身邊,心中的恐懼更甚,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喲,這是第一次進拘留所吧?”
一個渾身刺青的男人驟然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摁在了“色狼”的脖子上,道:“那就我們免費來教教你這裏的規矩!”
“色狼”這才意識到危險,雙手奮力的抓住了門上的鋼條,嘶聲力竭的喊道:“救…….嗚嗚嗚!”隻說出了一個字,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隻來得及發出嗚嗚的聲音。不多時,雙手被捆綁了起來,連嘴巴裏也堵上了不知道是誰的臭襪子,熏得他直翻白眼!差點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