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我可是先說好,今天我是說什麼都要留在繆斯的!”慕笙歌比經理高出了一頭,腳緊緊的定在地上,經理努力了半天,隻累出了滿頭大汗,卻沒有移動他分毫。
“誰說送你去醫院了?”薄錦譽說道:“要醫生的話,包廂裏就有一個!”
慕笙歌聽薄錦譽這麼說,也就放鬆了力道,由著經理將他攙扶到了繆斯裏麵。
“喂,你不是認真的吧?”蘇輕抓住薄錦譽的胳膊說道:“你不是真的讓他喝酒吧?”
“看來,蘇姐姐很關心慕哥哥呢?”薄錦雪狀若無辜的說道,“兩個人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喝不喝是他的選擇。”薄錦譽淡淡的說道:“鬆手。”
蘇輕下意識的鬆手,喃喃道:“可他是病人啊!”
“雪兒,你先進去。”
“錦譽,我想跟你一起。”好戲才開場,她怎麼能夠提前離場呢!
“進去!”薄錦譽的口氣突然嚴厲了起來,薄錦雪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什麼,隻好走了進去!、
等到薄錦雪的身影消失之後,薄錦譽倏地發難,將蘇輕抵在牆壁上。
“啊!”蘇輕發出一聲痛呼,推著薄錦譽抵在她上方的手臂,說道:“薄錦譽,你發什麼瘋,你弄痛我了!”
“我發什麼瘋?”薄錦譽說道:“你很在乎慕笙歌?”
“什麼?”蘇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道:“他是因為我受的傷!”
“隻是如此?”
“薄錦譽,我不知道你在發什麼瘋,但是我告訴你,慕笙歌是你的朋友!關心朋友不應該嗎?”
“嗨,老大,”歐一鳴的聲音猛地插了進來,說道:“你們不會是在這裏等著我們的吧?”
薄錦譽慢慢的將目光從蘇輕的身上轉移到了和任子萱手拉手的歐一鳴身上,臉色不善。
“啊哈哈,我猜你們肯定是有話要說。”歐一鳴見勢不妙,拉著任子萱就要往“繆斯”裏麵走去,道:“那你們慢慢談,我們就先就進去了!”
“喂,歐一鳴,你幹嗎拉我?”任子萱不滿的抱怨,道:“輕兒還在門口呢,我要跟她一起!”
“乖!保命要緊~”
“那也得拉著蘇輕一起啊!”任子萱說道。
“放心,咱倆都輪回了,她還活的好好的!”歐一鳴想到薄錦譽此刻的眼神,心裏還是有些發毛,這個時候,放任任子萱撲上去,簡直就是送上門的“池魚”!一想到這裏,歐一鳴腳底下走的更快了,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被歐一鳴打擾之後,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緩和了些,薄錦譽就勢放下了胳膊,與牆壁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將蘇輕牢牢地困在裏麵,輕聲漫語,道:“真想將你困在這裏麵,隻有我一個人有鑰匙才能進去。”
蘇輕的心底一顫。
還沒有說些什麼,薄錦譽如同往常一般拉起了她的手,說道:“他們該等急了。”
到了包間,想象中的熱火朝天的氣氛不在,連聒噪的歐一鳴規矩的和任子萱坐在兩人沙發上,慕笙歌和江北則是坐在一邊,兩人的麵前擺著一杯紅酒,隻有薄錦雪坐在單人沙發上,麵前擺的不是紅酒而是普通的果汁。
見薄錦譽和蘇輕進來,薄錦雪站起來就撲了上去,道:“錦譽,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蘇輕不以為意,眼珠子一轉,走到了江北的身邊坐下。
“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了,”江北轉頭說道:“看你的氣色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蘇輕知道,江北恐怕是這個世界上真心關心她的,僅剩的家人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謝謝!”
江北怪叫,“你還拿不拿我當你哥?!”竟然說謝謝!
“正是因為你是我表哥,我隻說這一次,再也沒有下一次了。”蘇輕翻了個白眼,有些後悔坐在江北的身邊,江北的大嗓門差點震破了她的耳膜!
“什麼時候回家裏看看?”江北所說的家,不是蘇氏集團,也不是蘇宅,而是蘇輕的舅舅,江煒國的家。
蘇輕沉默了一會兒,道:“看時機吧。”
江北也不勉強。在他看來,蘇輕還是需要時間才將所有的時間消化掉,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出了蘇輕語氣中的遺憾與落寞,慕笙歌皺了皺眉頭。
“想回去就回去。我也好久沒有拜會江伯父了。”出口的是薄錦譽。他已經安撫好了薄錦雪,聽到了江北與蘇輕之間的對話,不由得有些氣悶,張口想也不想的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江北欣喜地說道。若是薄錦譽去江家拜訪,說不定父親會打破自己心中的藩籬,從而接納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