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和男朋友隻差一個字哦!”李醫生諄諄教誨道。“來,把衣服向上掀一下。”
蘇輕猜想是江北特殊的身份才導致這個後果的,說不定她是李醫生的假想敵呢?想通了這點,蘇輕誠心誠意的說道:“我們真不是,不過,我看李醫生人那麼好,要不你給江醫生介紹一個女朋友吧?”
李醫生一聽這個,就斷定蘇輕跟江北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臉上的笑容也真摯了幾分,說道:“是吧?我是想給江醫生介紹一個,可是江醫生一直推脫他有正在交往的對象,實在不願意腳踏兩隻船,所以隻好忍痛拒絕了我。”李醫生還很遺憾的樣子。
“他那是跟您開玩笑呢!”蘇輕笑著說道。
李醫生邊觀察著儀器變化,邊說道:“向左靠靠,對。哎,我看你和江醫生交情不淺的樣子,能不能給牽個線搭個橋?我有一個侄女,膚白貌美,學業有成,銀行職員,就你看不是和江醫生是絕配嗎?等會!”原本說到興頭上的李醫生頓時止住了話頭,道:“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再去做一些檢查,我再給你看看。”
蘇輕一頭霧水的去了。
江北推門走了進來,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說道:“怎麼回事?”
李醫生歎了口氣,道:“目前還隻是推測,還沒有最後下結論,你的朋友是懷孕了沒錯。”話鋒一轉,李醫生說道:“但是她的身體原來受過損傷,身子沒有補回來。”
“受過損傷是什麼意思?”江北是外科醫生,對於這些僅限於皮毛,說道:“是外傷引起的嗎?”
“不。”李醫生搖頭,說道:“你的這位朋友,在兩三年以前應該是生過孩子的。”
無異於晴天霹靂!
江北臉都白了,話都說不利索了,說道:“李醫生,你說什麼?”
李醫生歎了口氣,說道:“這還隻是我的猜測,具體什麼情況,還要檢查才能出最後的結論。”
“那身子損耗對她和孩子有影響嗎?”若是有影響的話,江北的眸子一沉,孩子是留不得了。
“其實,這個道理也不難懂,損耗的身子還沒有養好,母體在懷孕期間就會難受一些,孩子不會有明顯的缺陷。”
江北舒了口氣,道:“那就好。”他想了想,說道:“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的事情,這件事就由我來跟她解釋吧。”
李醫生還在疑惑為何朋友兩年之前生過孩子江醫生毫不知情,可是看到江北的神色,李醫生又把疑問給吞了回去。
不多時,蘇輕就拿著一堆的單子回來了,李醫生看了看,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笑著將單子遞給了江北,道:“這裏有醫學新星,我就不摻和了。”
江北知道這是蘇輕的身體沒有大礙,笑著告辭,道:“李醫生就會給我戴高帽子。那我們就先走了,李醫生您先忙。”
蘇輕和李醫生說了再見,瞥見孤零零的放在門外的輪椅,蘇輕又一屁股坐了上去,雙手做了一個推的手勢。
江北:“……你是賴上我了是嗎?”
蘇輕說道:“從哪裏來再送回哪裏去。”江北搖了搖頭,知道蘇輕這是趁機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呢,也就遂了她,推起輪椅,朝著他辦公室相反的方向而去。
“你的辦公室是在相反的方向。”蘇輕有些詫異道:“江北,你不會是不認識回你辦公室的路了吧?”
“我有話要和你說。”
慕笙歌在江北的辦公室,江北不選擇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談,也就是說,他要說得內容是要避開慕笙歌的的,蘇輕乖乖的閉緊了嘴巴,抿著唇,任由江北將她推到了天台上。
“是檢查結果有問題嗎?”蘇輕說道。
“你猜到了?”江北有些意外。他還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最重要的是,蘇輕竟然在兩三年以前懷過孕,孩子的父親是誰,現在孩子在哪裏,是活著還是已經墮胎流掉了,這些江北都無從得知。
“我猜不到才怪。”蘇輕苦笑道,從李醫生那裏出來之後,江北就有些怪怪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檢查報告出了問題。
“你別緊張,也不是大問題。”江北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說道:“輕兒,你懷孕了!”
“什麼?”蘇輕還沒有反應過來,倏地從輪椅上沾了起來,緊緊的抓著江北的手臂,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懷孕了!”
蘇輕鬆開了對江北的鉗製,喃喃自語道:“我懷孕了?我竟然懷孕了?”
“是啊,你要當媽媽了!”江北說道。“我要當舅舅了。”
“你為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蘇輕狐疑的說道,按理說,她懷孕之後,江北不應該高興嗎,為什麼擔憂大過興奮呢。
“是他有什麼問題嗎?”蘇輕摸著平坦的小腹,有些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