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深夜,搭乘電梯的人已經不多,電梯乖乖的停在了一樓,薄錦譽很快就到達了頂樓,將在手間把玩了無數次的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裏,薄錦譽竟是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他熟門熟路的摸到了主臥,在窗外月光的照應下,蘇輕安靜的躺在那裏,猶如月下仙子。薄錦譽收拾好之後,怕吵醒蘇輕,小心的在蘇輕的另一側躺下,靜靜地看了蘇輕半響,沒有爭吵,沒有分歧,有的隻是滿滿的愛意。
薄錦譽在蘇輕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和以前的夜晚一樣,輕輕的說道:“晚安,薄夫人。”隨即,墜入了無邊的夢鄉。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睡著之後,躺在他身邊的蘇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下午蘇輕已經睡了一覺,晚上並不是很困,可是為了維持自己的生物鍾,蘇輕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入夢,可是,睡意朦朧之時,她隻覺得身邊的床墊往下陷了一下,隨即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味道將她包圍。再到了後來,薄錦譽給了她那淡淡的一吻。
蘇輕在月光下看著薄錦譽眼底下的青黑,知道今天的事情必定令他疲累之極,輕輕的說道:“晚安,膽小鬼。”
一夜無夢。
第二天,蘇輕醒來之時,薄錦譽已經不見了蹤影,蘇輕還以為昨天晚上隻是她做的一場夢罷了。薄錦譽還是不願意見她。
躺在床上愣怔了下,主臥的門被敲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推開,李嫂走了進來,說道:“夫人,早飯已經做好了,下來吃飯吧。”
蘇輕也不好再賴床下去,笑著說聲好。趕緊的洗漱好下樓。
果然,早餐都已經擺放在餐桌上了。
李嫂見蘇輕食欲不振的樣子,知道也許是她沒有睡好,想要她高興起來,笑著說道:“夫人,昨天我走的時候不是已經很晚了嗎?你猜,我遇見了什麼事兒?”
蘇輕麵色一緊,道:“李嫂你沒事吧?”
“我很好啊!”李嫂頓了頓,就知道蘇輕的意思,擺擺手說道:“我沒有遇到搶劫,我遇上了先生了!”
蘇輕心裏咯噔一下,昨天晚上果然不是個夢。她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李嫂,你是在哪裏遇見的他?”
“嗐,真是嚇死我了,我是在電梯裏遇到先生的!剛開始,我還以為先生是來打劫得呢!”
蘇輕想象了一下,薄錦譽被人當做搶劫犯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是真的夫人!後來先生問我,是不是在這裏幫傭。我這才知道他原來是先生!”
“後來呢?”蘇輕憋笑道。
“然後先生就問我夫人怎麼樣,夫人吃的慣嗎,有沒有給夫人在飯前先給端一碗湯之類的。”李嫂回憶道,“說了好多好多,後來先生讓我好好幹。你別說啊夫人,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先生對自己的太太如此上心的!更別提先生事業有成,英俊瀟灑的了!”
“嗯,是啊!”蘇輕笑著笑著,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對人好時,如沐春風,無處不在,他恨你時,就是數九寒天,如墮冰窟。
“哎,夫人,你的眼睛怎麼紅了?”李嫂打量著蘇輕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答:“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啊?”
“沒有,是李嫂做的東西太好吃了。”蘇輕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抽噎道。
李嫂說道:“您就別誇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蘇輕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道:“李嫂,今天中午吃什麼?”
李嫂看著桌子上還剩下大半的早餐,不由得好笑的說道:“夫人,早飯還沒有結束呢!”
蘇輕臉一紅,自己轉移話題的本事是一天不如一天的了,哼哼:“我這是未雨綢繆!”
李嫂不懂未雨綢繆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知道蘇輕不好意思了,給蘇輕遞了個台階下,說道:“中午夫人想吃什麼就做什麼!”
蘇輕眼睛一亮,說道:“陽澄湖大閘蟹!”香滑無比的蟹膏,鮮嫩的蟹腿肉,想想就流口水啊!陽澄湖大閘蟹還是清蒸最得其味啊,蘇輕想著想著,手裏的粥碗就端不住了。
李嫂有些不好意思道:“除了陽澄湖大閘蟹呢,夫人還想吃什麼?”
蘇輕:“……額。”她是有點過分了。
吃過飯之後,李嫂照例到廚房裏收拾,蘇輕則是百無聊賴,蹲在魚缸麵前欣賞了半天景觀魚,看了一本不知所謂的小說,澆了一會兒仙人掌。
“唉!”第五十次發出了歎息聲。
茶幾下有幾本看起來比較古老的財經雜誌了,蘇輕看了一會兒,吹掉上麵沾的灰塵,封麵人物赫然是薄錦譽!
蘇輕徑直翻到了薄錦譽的專訪那一頁,匆匆的掃過去,卻被其中的一個問題給攫取了心神。主持人問道:“薄少,你知不知道你是全市少女最想嫁的人呢?”
薄錦譽:“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