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任何回音的李嫂,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她雖然和薄錦譽說了幾句話,可是實在是不知道他的聯係方式,隻好撥通了顧宸的電話。
“喂,請問是顧老板嗎?哦,我是李嫂啊,在蘇輕小姐家做幫傭的那個,對,那個,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說一下。”
薄錦譽正在開一個股東會議。顧宸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在薄錦譽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薄錦譽登時臉色大變,對慕笙歌說道:“剩下的會議由你主持、”說著,就和顧宸一前一後離開了會議室。
“怎麼回事?”薄錦譽皺緊了眉頭問道。
“給夫人幫傭的李嫂給我聯係說,夫人從中午到現在就一直待在主臥,沒有走出房門一步。”
“而且,”顧宸遲疑了半響說道:“夫人從早上就沒有吃多少東西,李嫂怕她堅持不下來。”
薄錦譽皺眉,蘇輕還真是長本事了,難道是想要絕食來逼他嗎?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她不吃就不吃!餓了以後,她自己會找吃的!”薄錦譽皺起眉頭說道。
顧宸點頭出去,在關上門的一刹那暗暗的歎息,心道,薄錦譽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嘴硬心軟的最佳代言人!
撥通了李嫂的手機,吩咐道:“李嫂,好好的看著夫人,另外,準備一份清淡的百合粥給夫人送上去吧。”
掛了電話的顧宸覺得自己的秘書生涯簡直光輝燦爛無比,竟是連自己的老板的媳婦養著了,看來,是時候提加薪的要求了。
這麼想著,顧宸轉身看了一眼薄錦譽緊閉的房門,朝著電梯的方向前進。
總裁辦公室內。
薄錦譽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腳底下的車水馬龍,有些失神。連慕笙歌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
“是輕兒出什麼事兒了嗎?”
薄錦譽回頭,眼睛中明顯帶著迷惘之色,見是慕笙歌,又將視線轉到了玻璃窗外,說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有一會兒了,”薄錦譽也站在薄錦譽的身邊,順著薄錦譽的視線看了下午,說道:“我叫了你好幾聲都沒有回應,是不是輕兒出什麼事兒了?”
薄錦譽英挺的眉毛不經意地皺了起來,為著慕笙歌的稱呼,道:“她沒什麼事兒,倒是股東大會,最後怎麼樣了?”
慕笙歌見薄錦譽明顯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就將薄錦譽離席後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嗤笑道:“還能怎麼樣?那群老頭子還在設計圖紙泄露這件事上糾纏不休,還吆喝著要走法律途徑,被我給罵了一頓,這才老實了。”
“老實?”薄錦譽心裏也動了淡淡的火氣,說道:“隻怕未必。”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幾個會在背後搞些動作,對我們不利?”慕笙歌皺起了眉頭,看來董事會最近是太過於鬆懈了點。
“他們倒是想,隻是沒有這個膽子,也僅限於想想了。”薄錦譽說道:“這幾年董事會已經穩定下來了,隻不過是想從混亂中再多撈點利益而已。”就是怕……薄錦譽想起“絕食”的蘇輕,眉頭的褶皺更深了些。
“貪心不足。”慕笙歌給下了評語。
“剩下的事情你來處理。”薄錦譽拿起外套,就朝外走去。
慕笙歌看著薄錦譽關上的房門神情複雜。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這幾天薄錦譽都是自己開車回家,以至於司機還以為自己失業了,見薄錦譽過來,趕緊下車給開了車門,然後再繞到車前麵,在駕駛室坐定,這才問道:“薄少,去哪裏?”
薄錦譽靠在後車座上,頓了頓說道:“去市區的公寓。”說完就閉上眼睛。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薄錦譽睡著了沒有,便將車廂裏的溫度稍微調高,放了輕鬆舒緩的音樂,車子一路順遂的發動。
薄錦譽也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沒有,腦子裏盡是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有剛認識的蘇輕,對他笑的蘇輕,以及毀容的一臉怨懟的蘇輕。
“薄少,到了。”司機將後車門打開,薄錦譽輕輕的捏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想起這麼久遠的事情,輕輕的點頭應了,這才從車裏下來。
此時,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公寓裏也是靜悄悄的一片,薄錦譽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上樓。
李嫂端著粥碗在蘇輕的房門外麵徘徊了好久,就是不得入內,急的團團轉,卻毫無辦法。正在這時,大門口處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響,就看到薄錦譽走了進來。
李嫂眼睛瞬間亮了,端著粥碗快步走下樓,迎上薄錦譽,皺著眉頭,說道:“夫人還是不開門,我敲了好久咯!”
薄錦譽知道李嫂怕他將蘇輕不吃飯怪罪到他的頭上,接過她手中的粥碗,說道:“沒事,我來就行。”